恶蛟和身后几人费尽力气,才摆脱渔网,却见己方几条船已经被十几条渔船夹住,大刀长枪马上要戳到咽喉上。
渁竞天轻笑,面具后看不清什么神色。
“我倒想跟你决斗,你非得说是男人才单打独斗。如今哪个不知我是女的?没法子,只能群殴了。再说,我手下人也没做什么。”
恶蛟那个呕,那句话他纯粹是说惯了,一时忘了把“男人”改成“女人”。
渁竞天跳上恶蛟的船,示意手下把恶蛟脖子上的刀拿开,一脚就把恶蛟踹的四爪朝天,再狠狠踩上两腿间,下了吃奶的力使劲儿碾。
“啊——”
连绵不绝的惨叫声,让所有人,除了渁竞天,同时胯下一疼,夹紧了腿。
寨主威武。
感觉脚下一团变成摊饼,渁竞天才满意收回脚。
恶蛟瞪着俩眼直直疼昏了过去。
一个水兵怒道:“寨主,咱这就砍了这群鳖崽子的脑袋。”
说着就要落刀。
渁竞天忙拦道:“不行。这里是大海,可不是江河溪流,若是血水滴入海中,血腥味儿会引来海中凶兽。这些渔船也不过是木头,还不够它们啃的。”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鲨鱼,但渁竞天不敢冒险。
黎铁华一听,忙指挥人将恶蛟和剩下的大盗用渔网捆结实了往岸边走。
半路遇到来换班的村长等人,村长听了忙道运气,说着自己又摇着头笑,说恶蛟气运到头了,进也死,退也死,可见老天要绝他。
抓了恶蛟的人,渁竞天等并未回渔村,却是直接去了恶蛟窝点,一番手段下来,自称一条好汉的恶蛟等大盗将苍牙山所有人的祖宗十八辈问候一遍,最后只得交待清他们所有窝点和藏金地,还有所有罪行并跟他们有牵扯的官员富户等,不管是有仇还是有勾结。
渁竞天见他们一个个再无可交待,挥挥手,只余一颗颗脑袋装了起来,尸体就地埋了。
村长非要为他们开庆功宴,倒不破费,仍是村里手巧妇人做的最新鲜肥美的海鲜。
渁竞天派人去离得远的县城买了许些细粮精米,当是叨扰多日的谢礼。又引来村民感恩戴德。
水兵和村里人手里拿着海鲜,围着篝火跳跃欢呼,一个个嗨了去。
渁竞天与村长坐在一处,喝着酒,想起一事,便随意问道:“先前在迷雾海前,村长说没人穿过迷雾海,真的吗?”
当时,村长说话前顿了顿,让渁竞天觉得可能有别的答案。她倒不是非要问出什么来,只是对那片迷雾海好奇,莫不是古书上写的天然迷阵?
村长被篝火映得黑红闪亮的脸膛子一僵,眼里闪过恐惧后怕。
渁竞天看得分明,忙道:“我只是一问,村长不必放在心上。”
村长笑了笑,摆手:“不是什么,这个事儿吧…既然是寨主您问,我才那么一说。毕竟…咳。”
村长先四周看了看,见没人离着他们太近,又往渁竞天身边挪了挪。
渁竞天早不当自己是女人,在村长眼里,她就是天神,两人都没想什么男女之防,周边便是有人看见也不会想。
那可是苍牙山渁竞天。
村长压低嗓子,神情很是古怪:“事情过去太多年,我都记不清是真是假了…还是我小时候,我爹,带着我出海打渔,几十年了…到了迷雾海那块,怪了,雾没了…因着没雾,走了很久,我爹才意识到他已经在迷雾海里头了,我爹胆子大,觉得是老天给的好机会,里头肯定有宝贝,就摇啊摇,摇啊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