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以前用过的。
渁竞天忙喊几人来烧热水,她要泡热水澡。
几人也熟悉了这阵仗,杜仪娘看着她跳进热水里烫的嘶嘶吸气,心疼道:“你怎么又惹她了。”
“死老婆子,眼馋你们得了银票,我才给她一万,她就给我下毒。早晚我要亲手揍她一顿。”
杜仪娘无力,这话她不知听了多少遍了,有渁朝儿在一天,她就别想动乌婆婆一下,同理,乌婆婆也没法朝她下要命的毒。
等渁竞天爬出来,整个人跟红皮大虾似的,遮着一层被子散热。
杜仪娘仔细看她神色,欣慰道:“乌婆婆嘴硬心软,我看你气色好些了。”
“我都被蒸熟了,能不好?”渁竞天伸出一条光裸胳膊:“闻闻,都有肉香了。”
杜仪娘笑着打下去:“至少,你身上疤都没了吧?”
渁竞天哼哼着不说话了,她还是爱美的。
童妈妈进了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琉璃小瓶。
“我给你推推。”
渁竞天瞧一眼,就知道那里头是精油,按摩用美容养颜。
“不用了,这会儿推,我非得掉层皮。”
“就是要搓澡,厨里还有许多热水呢,都是给你用的。我给你搓个澡,再给你开个脸。”
渁竞天:“...”
杜仪娘:“...”
“打扮的整整齐齐漂漂亮亮去办事。”
渁竞天眯了眼,童妈妈这是知道什么了?
童妈妈笑眯眯对着杜仪娘道:“等下就轮到你。”
杜仪娘张大了嘴,指着鼻子尖儿:“我?”
“恩,还有桃子杏子,都来。”
“不,不不,不用了,我——”
“我今天高兴,你们都有份。”
啊,这还是赏赐不成?
“我——”
“别想跑,婆子我抓个人可不难。”
渁竞天深深埋在被窝里,童妈妈亢奋了啊,逃不了了。
求救得不到支援的杜仪娘逃了出去。
童妈妈一掀被子,渁竞天啊了声。
“都是女人,你怕什么。”
没得片刻,渁竞天的惨嚎声响彻屋内外。
杜仪娘打了个哆嗦,童妈妈是怎样的辣手啊。
桃子紧张的要掉眼泪:“嫂子,我我我,我们先躲躲。”
杏子木着脸:“京城这么大,咱能逃到哪里去?早晚得回来啊。”
等着被搓吧。
汉子们还以为渁竞天怎么了,抄起刀要往里冲,被杜仪娘拦住了。
一听在搓澡,个个尴尬得不行。
一个汉子纳闷:“寨主那次被砍了好几刀也没叫的这么惨。”
另一个点头:“生无可恋啊。”
杜仪娘一个眼刀扫过去,砍和搓,能一样吗?啊?能一样吗!
汉子们赶紧找墙角蹲着去了,却也动了心,约着结队去澡堂子里搓澡。
前有乌婆婆下毒,后有童妈妈搓澡,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渁竞天睡了个好觉,精神饱满。挑了一身暗琥珀色的男装,全部头发扎成髻,只插一根星月紫铜簪,脚踩青云鞋,精神抖擞,英气勃发,抱着匣子踩着午饭点儿去了燕平侯府。
“渁竞天来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