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渁竞天哟,就要带着水匪当炮灰去了。朝官如此想。
可爱的老皇帝哟,怎么总是想法子给自己送民心呢?渁竞天如此想。
“众卿可有异议?”
谁敢说有异议?
小金大人心底愤怒,望了眼沉默的金大人,不免颓然,他有什么立场去说话?便是父亲此时也只能沉默。
卫同想跳出来说不行,可皇帝此时说的是州地界限,又不是要大军舍了兖城,他一开口,众人便会怀疑他与渁竞天的关系,更让皇帝戒备了她。
“臣等无异议。”
见渁竞天仍是平静模样,皇帝不觉诧异,她该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非得说到她面上去?
可直白的话却不能由他说。
多的是人为君分忧。
便有人向渁竞天提了:“渁大人可要做好准备,兖城重地必要重兵把守才成。”
渁竞天掀了掀眼皮子:“鞭长莫及。”
什么意思?她这是不要兖城?
皇帝目光一厉。
渁竞天慢慢道:“这位大人是要我在京城隔空调兵?”
原来这样啊,渁竞天还被扣在京城呢。当初说好的,淦州水兵营只听她的。
皇帝早想到了,温言道:“渁卿进京许久,想来思家日甚,朕准你即日离京。”
赶紧回去打西炎人吧,不管谁灭了谁,都是去了他的心头患。
渁竞天不动声色,心里乐开了花,总想不出法子让皇帝松口呢,他倒自己送上门了。
“这,京里繁华,臣还想再沐浴皇恩——”
那官员冷了脸,傲慢道:“难道渁大人为了一己之私就要置兖城百姓于不顾?”
渁竞天眨眼:“他们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你——,兖城归为淦州,为防西炎人攻入国朝,你当立即回去带淦州水兵营抵挡才是!”
“是这样啊。”渁竞天垂了垂眼,藏下讥讽,复出列抬头问皇帝:“皇上,是说砛州大军要撤出兖城的意思吗?”
“渁大人,你——”出列的官员待要说。
“闭嘴!”渁竞天喝道:“我问的是皇上,你根狗尾巴草出来咋呼什么?你是皇上吗?你想篡位吗?”
“你你——,臣不敢。”官员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该死的渁竞天,什么话都敢说。
还有想博圣宠的人当即闭了嘴,篡位的帽子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就你狗尾巴草能跟圣明的皇上比,谅你也没那个狗胆。”
皇帝皱眉,扫了圈,没人敢代自己开口了,这个难嚼的渁竞天。
“渁卿,你可知各司其职?卫国公职责是守护好砛州边疆,而你,也要护淦州百姓平安。”
渁竞天心里冷笑,郎朗开口:“既然皇上将兖城百姓交于臣手,臣自然护他们周全。只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