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渁竞天的计划,让兄弟们在那人暗卫附近制造骚乱,街上人比前几日还要多,一乱起来,就是人挤人,轻功也不好使,然后她和卫同直接将那人塞麻袋里立即出城,城门应当不会那么快戒严。
人到了手,出了城,剩下事情便好做了。送信,要赎金。实在不行,把人剥干净了一扔,渁竞天肯定,但这人身上绝少不了一万两。
计划的很好,就是没想到会有半道插一脚的。
渁竞天前后迅速一望,脸就黑了。
“特么敢跟老子抢票!”
卫同自然也看见了,那男人暗地里几处暗卫处都发生什么被吸引住视线或走掉了,摸着下巴思索:“那小子什么来头,怎么还有别人冲他下手?马匪?”
渁竞天此时是个男人装扮,怒道:“哪个匪敢跟老子抢?”
一挥手:“动手。”
“啊,有流氓掀裙子。”
“啊,有小偷抢钱袋。”
“啊,袭胸袭胸。”
“啊,有人抢孩子。”
同一时间,人群里不同地方发生事故,民众乱了起来,开始有人惊叫奔跑,跌跌撞撞,喊声连天。
渁竞天看到有暗卫要往这边冲,泥鳅一般钻到距离自己几步远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的天蓝衣裳男子身后,手刀一劈,男人身子一僵一软。
卫同张开麻袋等着呢,一推一倒,男人栽进了麻袋里。
人群正乱,竟没人留意到身边出了掳人的事。
两人功夫了得,三下两下远离了事发地,回头一看,没被引走的暗卫还在努力朝着原来的方向挤去。
不怪他们发现不了,人太多,且穿天蓝色衣裳的人并不少。
两人对视一眼,扛着麻袋迅速跑向最近的城门。
卫同麻袋上加了料,迎面碰到的人不自觉都捂着鼻子退让开。
到得城门附近角落里,两人停下脚,一旁冒出个汉子接过麻袋麻溜利的塞到一辆四边加了护板的大车上,还拿棍子使劲儿搅了搅。
“成了。”
牵着马车往前走了段,马车混进一长排同样马车里,看不出丝毫不同,而牵车的汉子却消失不见了。
渁竞天卫同溜溜达达往城门处走,却没出城,脚下一拐走向另一条街,又进了内城。
混乱长街上,几个大胡子商人打扮的男人在小王爷消失的地方翻了好几遍。
“马蛋,人呢?”
“头儿,暗卫过来了,撤吧。”
被称“头儿”的男人恨急:“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这次抓不到,下次更难。”
“头儿,兄弟们命要紧。”
眼见最前头暗卫视线死死锁在自己身上,头儿不甘心道:“撤!”
暗卫过来,没找到小王爷身影,方才瞧着可疑的几人也不见了身影,头皮一紧,掏出一个令牌高举,冲着最近的兵丁高喊。
“迅速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
兵丁抬头看清令牌,大惊。
“是!”
而这时,城门口一辆接一辆运牛马等牲畜粪便的马车,在守城兵士捏着鼻子驱赶下慢悠悠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