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交待了清楚。
末了,渁竞天还笑:“兖城军饷能轻松阵子了。”
卫国公为西炎默哀,内斗就内斗吧,夺位就夺位吧,倒霉催的拿自家金子给敌国养兵了。要西炎皇帝知道,不得一口气上不来气死啊。
唉,真是倒霉啊。
又想到自家皇帝,好像也不怎么走运,还想借西炎的手灭了渁竞天呢,人家渁竞天直接插手西炎皇位之争了。这人得亏没留在京里啊,不然把京城搅成什么样啊。
卫国公还被他儿子瞒着,他儿媳妇早在京城留了伏笔。
三千斤黄金啊,他不觉得渁竞天手里只有那几个私兵,这丫头,鬼得很,谁知道还藏着掖着啥呢。
也好,自家蠢儿子嫁了这样的人不吃亏。
嫁?
卫国公甩甩头,抬手赶人:“我要上折子,你们忙去吧,莫露了行踪。”
儿子说的对,儿媳妇养那么些人,是得多弄些钱来,得帮儿子搏点儿家庭地位啊。
卫国公拿起毛笔,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对劲儿了。
摇摇头,落下劲秀挺拔一笔。
三日后一早,炎杲和童老头换了不起眼装束,与自己人汇合,架着一辆马车回到小镇,房间一直没退,进了去,发现无人,只桌上放着一张纸,留了个地点。
是西炎与南密交界上的一个小地方,不过是有几间房子,并没有常住人口,中转落脚地罢了。
童老头有些焦心:“那女大王可不是有规矩的人,万一她又与什么人做了交易,要小王爷的命…”
炎杲两指夹着纸,最常见的黄表纸,上头的字是碳灰划出来的,潦草凌乱,看不出什么来。
“不去师傅还有别的好办法?”
童老头恨恨,自己一条命还在人手里呢。
“等以后,一定要让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
炎杲不置可否,纵然贵为一国之君,也拿这些无视律法没有规矩的江湖人没办法,不得罪便好,若是能结交一二…
一行人还是乖乖去了。
竟只有渁竞天和卫同在。
渁竞天见了炎杲来,了然的笑:“知道你会来,你可没别的兄弟找我买你的命。”
炎杲唯有一笑,要他怎么接?
我独生,我骄傲?
“东西在车上,你点点。”
渁竞天点头,卫同跳上车,只有一个不大的箱子,有银票,也有宝石,都是大块纯色的,价值不菲。
卫同抱着箱子跳下来,冲渁竞天点点头。
渁竞天抛了两个指头大小瓶子过去:“吃了吧。”
炎杲笑了笑,直接打开倒进嘴里咽下。
童老头倒出来,细细看了闻闻了看,才吃下,还问:“真的不卖?”
渁竞天摇头。
炎杲与渁竞天东拉西扯,一直到两人的发作时辰都无异样。
渁竞天笑:“可放心了?”
炎杲果真长长呼了一口气,以示自己的好心情。
两人对视大笑,好似朋友。
卫同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脸。
小白脸。狐媚子。
笑罢,炎杲真诚道:“认真说起来,这桩生意还是我赚了。”
若是大皇子还活着,不知最后谁活谁死呢。便是他最后得胜,得到的也是一个国家,岂是几千斤黄金能比的?
渁竞天道:“我可是讲良心的人。”
童老头不住翻白眼。
炎杲问:“那,买卖成了仁义更在,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
渁竞天好笑:“你个当皇帝的人跟我们道上的做什么朋友?你是想给我介绍生意?呵呵,不小心搅进你们西炎的浑水里,也是运气好才功成身退。你哥是大意了,不过,这也说明你是天命所归。我啊,以后再接单可得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