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行,兖城那不能久没有人,你得去帮着守城。”
“不是有黎大哥吗。”
渁竞天板了脸,敲着桌子:“你是没搞明白?皇帝让我守兖城我来守,不是奉什么皇恩,而是这对苍牙山有利。对苍牙山有利的事多了去,我不可能把全部心力都放在小小兖城上。”
“苍牙山有苍牙山的规划,兖城那里不过是小小一部分。黎大哥身为二当家,在我不在的时候就要全盘统筹,外务内务明里暗里,都指望他拿主意呢。他能困守在兖城?”
说的黎铁华那个汗颜啊,觉得比皇帝都不差了。
“寨主,卫同嫁过来也能分担一些了。”
“所以,让他去兖城啊。况且,他身上还担着监军的名头呢。老皇帝那边还要他糊弄,”渁竞天重重一拍卫同的肩:“你责任重大啊,稳定的后方需要你啊。”
卫同幽幽怨怨:“别以为说的这么高大上,就能掩饰你新婚第二天就抛下我的可耻行径。”
“...”
渁朝儿放下筷子,泪滴要掉不掉:“娘亲不要我了。”
卫同挤着眼眶子:“你娘不要咱爷俩儿了。”
渁朝儿坐在两人中间,卫同把小丫头抱在怀里,头靠头,脸贴脸,两脸控诉。
渁竞天头大,这是结成统一战线了?
“本寨主做的决定,你敢不听?驱逐出寨。”先对卫同镇压了,又威胁渁朝儿:“你不听话,就不给大黄喂鸡吃。你忍心你最好的朋友饿肚子?”
大黄爬上锦鸡笼子就没下来,垂涎欲滴啊。
乌婆婆说了,那笼锦鸡很不错,在没吃光前,大黄是不会下来的了。
爷俩儿蔫了,太残暴了。
渁竞天又怀柔:“我就是先去看看,再来接俊妞儿嘛。”又对卫同道:“你不止要防着西炎人,更要防着京里知道我的行踪。”
卫同便道:“用得着我防?全淦州和兖城都是你的,怕是咱俩成亲的消息都传不出淦州去。”
渁竞天笑笑没理他,看向黎铁华:“京里消息大哥留意些,老皇帝没几天活头了,若是乱了,一刀堂那里便要小心了。不能暴露了自己,还要——咱的钱太少。”
黎铁华皱眉:“你这是要去多久?”
怎么听着要走很多时日的样子?
渁竞天也说不准:“或许很久,也或许几天就回来了,纯粹赌机缘,看老天的意思吧。”
众人听不明白,渁竞天也没解释。饭后安排一番,乌婆婆抱走了渁朝儿,卫同拖着渁竞天回房可劲儿的折腾,恨不能把她折腾的散架再爬不起来。
可惜,渁竞天有了经验,心里又有事,泡了药浴把卫同压了一晚,第二天朝气蓬勃。
卫同扶着腰:“你采阳补阴是不是?”
你以为我是黑山姥姥呢,渁竞天懒得搭理这个二货。
卫同又道:“你说,除了我谁能满足你。”挺挺腰,显摆他身强力壮持久耐力。又掐掐她的脸:“看我把你滋润的,十四五的小姑娘都没你水嫩。”
说完,两人同时一愣,金汐儿嫁给韩谦时,不正是十四五嘛。
卫同心里得意,抖着腿:“你啊,注定就得嫁给我,以前瞎眼的蠢事可别做了。”
什么屁话。
渁竞天扔给他一对白眼:“我去乌婆婆那里嘱咐两句。回来一起出发。”
什么一起出发呀,一个向西北,一个往东南,怎么想怎么有一种劳燕分飞的诡异感。
望着她的背影,卫同叹了声,他媳妇怎么就不粘着他呢?
不知何时逛过来的黎铁华揽住他的肩,教诲。
“身为寨主的男人,你得耐得住寂寞。”
卫同没好气扭腰挤开他:“你要是能憋着不碰嫂子,我喊你一声亲哥。”
哼哼,话不投机半句多。黎铁华果断转身缠媳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