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志一拍手:“是啊,咱兄弟们也去了。”
金大人懵,我听到了什么?你们做了什么?
“唉,这一夜就这么白白过了?”
金大人忍无可忍:“隔壁,黄家,出了名的有钱,我估摸他们肯定会去。”
苟志先茫然了下,恍然:“就是家里小娘子嫁了个窝囊废那个?那小娘子跟寨主有交情那个?”
金大人点头。
黄大学士也不傻,家里多增了护院,但在全京城都抢护院的前提下,防护力能增强几分?
“所谓唇齿相依,咱去帮一把也行啊,就是可惜,要是跟寨主交恶的就完美了。”
金大人不去想这话意思。
“现在不能去,要隔壁真遭殃,金家没被缠上,咱再过去,护住金家先。”
金大人点头。
某大人家。
家主好几十的人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你们是土匪啊,强盗啊,不得好死啊。”
他的家底啊,他的金银啊,他的古董啊,全被那群黑衣裳蒙着脸的抢走了啊,一大麻袋一大麻袋的往外扛啊。
“我的命啊啊啊——”
强盗从墙上翻进来,却是从正门出去的,带走无数金银珠宝,留下满地狼藉。
来到黑暗角落里,大麻袋扔下,立即有人钻出来,搬着麻袋转移到安全的,不起眼的,绝没有兵勇发现的秘密根据地。
是小祥子带领的搬运兵。
“哥哥们,从那条夹道走,向左拐,尽头那墙一踹就倒,就是下一家。”
抄近路,能省一刻钟呢。
黑衣大盗们呼啦啦黑旋风一般刮了过去。
后头声音还在撕心裂肺:“我的钱啊,我的家当啊,我咒你们不得好死啊——呃——”
一队着铠甲的兵丁执着火把跑过来,与坐在大门里的中年男人看个对眼。
男人抖,欲哭无泪:“不待这样的,才被抢一遭,又要再来一次,讲不讲理啊。”
前头几个兵望着敞开的大门,地上还有绸缎绫罗拖拉一地,皱眉,这是被哪个天杀的先动了手?
“下家,快,兄弟们上,谁抢到就是谁的!”
呜呜哇哇冲向对面一家,砸起门来。
坐地哭的男人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
眼前这群是砸大门的,凭啥他家就是从墙头翻进来的?就凭他家厚实的包铜门,能让那群不讲理的强盗给破喽?
正愤愤不平呢,对面人家那两扇不比他家薄同样包着铜的大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了。
门后头有个人,一照面,就被兵丁砍了,都没来得及喊一声,男人似乎看到那一条血花在空中绽放。
傻了。
似乎,自家没几个被砍的吧?男人举起双手看了看,完好的,就蹭破了点儿皮。
一个激灵爬起来,想关大门,福至心田,把门开的更大了,低声喊下人。
“快,搬几个上好的瓷瓶来,给老爷我摔在台阶上。”
破财就破财吧,总比丧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