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天悻悻回到架子底下,对心无旁骛的爷孙俩佩服的五体投地,那边都疯了,这边怎么还坐得住?老公公倒也罢了,怎么身为徒弟的女儿都无动于衷的?
卫国公抬头看眼竞天,夸赞道:“见识不错。”
竞天默,要卫同敢把自家院子整成这鬼德行…呵呵。老公公,你是真看不出来儿媳只是给您个面子?您不只是洁癖,您还强迫症啊!
这时,朝儿又取出一条毒腺来,才回归到现实世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看看房门紧闭的竹楼,恍然,甜甜笑道:“娘亲,爷爷说多让婆婆说说话,大声说话,对身体好。”
说完,还重重点下头。
竞天控诉看向卫国公,这样骗孩子好吗?
卫国公郑重道:“人,都有七情六欲,日日总是一副模样,情绪得不到宣泄,对身体不好。”
竞天默,您都不照镜子的?您这是说的自己吧?
“儿媳能理解成,您是在关心乌婆婆?”
“自然,”卫国公相当的坦荡:“她是朝儿的师傅,我自然要关切一二。”
您是说为了您宝贝孙女的命,您这是想法子让乌婆婆多活两年?您确定不是想气死她?
“当然,她若是能虚心采纳我对她教学的意见,我会很高兴。”
竞天眉毛都打疙瘩了,小心问:“啥意见?”
卫国公很奇怪的看着她:“讲卫生啊,朝儿是个女孩子,这点儿要求不为过吧。”
竞天还能说什么?您一个洁癖非得让一个正常人,哦,在这一方面上正常的人去超出常态,您上天得了。
突然好无力。
“您挪动那些花花草草,没被毒着吧?乌婆婆没对您怎么着吧?”
“小打小闹罢了。”卫国公很不放在心上:“虽然我不懂毒,但当初她家族之人留给老太君的书我都看过,大部分的毒物是伤不到我的。”
竞天不禁同情看向竹楼,这是自己家人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啊。
“爹,这次回来,我呆不了多久。”
“知道,你要去平乱。”
人家卫国公才是朝廷风一吹,他就能知道。
“所以,我要把朝儿送去海岛上。”
卫国公也没觉得意外:“是该送过去。”
“卫同留在海岛安置迁过去的人口。”
“那是他该做的。”
“还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你们商量着就好,州那边不用他。”
竞天默了默:“那,西炎那边战事是不是要拖很久?大军的粮草”
卫国公没立即说话,而是想了想,才道:“能支撑到年底。”
还是从三国买了些粮回来的,但大密水灾后三国果然严卡粮食,并没买多少来,加上他派人从民间买来的,也只能到年底。
只是到年底?竞天头疼,冬天才是西炎人最强攻的时候。
“爹,”竞天一咬牙:“您要不要自己当皇帝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