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粮洒的。
卫国公还是个老鳏夫呢。
“爹,便是运来这些粮食,也不尽够吧。”
粮食是运来不少,可边军多啊,几十万人啊,都是大胃王的汉子啊,而且,今年天灾的确让粮商手里的存粮大大减少。
“无碍,能挨过年关即可。”
渁竞天只笑笑,麦子大米可不是开了春就凭空结出来的,这杯水车薪,还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啊。
渁竞天望向西炎大军的方向,眸色深深。
卫国公似有所感,微微皱眉,等第二天就撵着渁竞天回兖城。
“你是兖城主将,岂能擅离职守?”
渁竞天笑嘻嘻:“爹是要过河拆桥?”
卫国公见她歪头调皮的模样,心中一动,若是当初生的是个女儿,也会这般跟自己耍赖胡闹吧?好在,没有女儿有孙女也是一样的。嗯,乌婆婆还是太拘着朝儿了,若是下次能见,定要说一说她。假如,还有下次的话。
板起脸:“再不走我让人轰你。”
儿媳昨天那眼神,他可瞧清了,这胆大妄为的分明是想带兵深入敌营。西炎大军全力压境,现在可不是当初大皇子还活着时候的小打小闹,也没卫同陪着她护她安全。赶紧回去,省得自己提心吊胆,万一出个什么事,他可不想吃鹿头拐。
渁竞天收起嬉皮笑脸,郑重抱拳:“告辞。”
没一句客套,也没一句嘱咐,就那样带着人撒蹄子跑了。
常有福张猛他们一个个不舍的伸长脖子,跟大鹅似的,看得卫国公摇头失笑。
“练兵。”
“是。”
渁竞天回到兖城时,发现两城之间正打着呢。嗖嗖凉的小天气,汉子们光着膀子扭打成一团,跟一群蚯蚓摔跤似的,分不清谁是谁。
渁竞天一呆,也不进城了,带着二十兵箭一般往前冲。她看得真真的,瓦城城门开着呢。机不可失啊。
还没越过扭打在一起的人群呢,瓦城城墙上一阵破锣声。
“渁竞天回来了,渁竞天回过来了,回防回防。”
瞬间,扭在一起的蚯蚓跳起来一半,连跑带窜奔回瓦城,城门啪叽关严实了,好像一听渁竞天三字,重量都少了一半的轻盈。
渁竞天傻了,啥时候西炎人跑这么快了?
“怎么回事?”
兵士们站起来呲牙咧嘴,呸得一口土:“打架呢。”
渁竞天默,打架?所以,不是打仗?几个意思?
看眼严防死守的瓦城,渁竞天兴叹:“回去再说。”
回来一问才知道,瓦城的西炎人确定渁竞天不在,忍无可忍终于出了城。
至于为什么忍无可忍,只是因为兖城人挖坑真的挖到了瓦城下,就在箭程之外。
一夜之间,睡醒的西炎人惊怒发现,自己城门外头不是坑就是沟,兖城人光着膀子挥土如雨。那个恨哟,立即弓箭手伺候,可惜,射不着,兖城人唱着歌还在挖。
一忍再忍,忍不住了,出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