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和渁竞天狠狠打了一架。
众人远远看着直倒吸凉气,却不敢靠近。两人从大帐里头打到外头,越打越酣畅。一开始,卫国公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个胆大妄为的小辈,然而渁竞天竟能全接下他的招数还游刃有余的进攻。不禁正视起来,想试试渁竞天的极限在哪里。
渁竞天也有些棋逢对手的微妙感觉,恩,这种说法似乎有些不要脸。自从她苏醒前世记忆,神魂强大,似乎带动体质不断改善中。跟老太君学过的那些拳脚一下子融会贯通了不说,连在卫国公府里看过的武功秘籍都深深印在脑海里信手拈来,甚至有时看到别人用了一招自己没见过的,她立即能复制过来,还带自动完善的。
一统淦州水匪后,渁竞天早没了敌手,卫同倒是能与她打,但也只是在他回京两人重逢打了那一次,之后卫同连她头发丝都舍不得动一根。便是对战西炎人,也不当她使出一半的力。因此,渁竞天是很久远的没有遇到好对手了。
天可怜见,让老公公与她对上了。这一番下来,感觉身体里缩缩的筋骨都舒展开了,齐齐叫嚣着,再来,再猛一些。
卫国公本身就是习武天才,若非战场上更比的是统帅调度阵法配合和士兵厮杀,来单打独斗的话,早把西炎人打的龟缩不出了。
简言之,卫国公也是寂寞的高人啊,高处不胜寒人间无对手,现在有人哼哧哼哧爬到高处跟他过过手,焉能不高兴?
打了半天,姜还是老的辣,渁竞天被击飞出战圈,胳膊腿上的肌肉都在神经性的战栗。
“痛快,爹承让了。”
自己打不动了,老公公还有余力呢。
卫国公满意点头:“很不错。”
渁竞天呲牙一笑,没一丝谦虚模样,对着卫国公的亲兵喊:“去给我弄桶热水。”
亲兵对渁竞天已经不是敬佩而是仰慕了,撒丫子就往伙夫营跑。
渁竞天又对远远看热闹的汉子们喊:“去对面摸几头羊来,烤肉煮汤。”
里三层外三层的汉子们由经验丰富的水匪带着,嗷嗷往外冲。
卫国公不由道:“还真把他们当自己的了。”
“一家人嘛,不用外道。”
西炎和大密交界地界可没有易守难攻的崇山峻岭,两边大军对垒,也不可能做到三步一岗。因此,当这么多强盗找了个漏洞冲进西炎境内时,西炎大营才接到报,立即点了兵迎战。
可等他们追过去时,乌鸦鸦一片人已经又出了来往大密军营里跑。
几个意思啊?
“咩——咩——咩——”
西炎人盯紧一看,特么马上都绑着羊呢,他们的羊!
后头遥遥传来牧民的哭声:“我的羊,我的羊,强盗啊——”
“追!”
追不上了,人家就是来做贼的,贼赃到了手还能给再抢回去?
西炎大将吃了几口尘土,望着快看不见的强盗们愤怒挥鞭子:“强盗!小贼!是不是那群水匪又来了?”
没人回他的话,只有漫天尘土飘飘落定。
边上手下气愤道:“肯定是那群水匪又来了,一来就抢咱的牛羊,将军大人,咱不能吞下这口窝囊气。咱去抢回来吧。”
大将木然,你瞎吗?方才那些人穿着什么看不清?那是地地道道卫国公手下的兵!忽然一个哆嗦,大密兵终于被那群水匪给带歪不务正业当了强盗?这可怎么是好。
大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预感没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