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块死呗,死同穴嘛。”
“生同衾。”
渁竞天啪嗒抽回被某人贴二皮脸上的手,无情道:“你收敛着吧,休想这个时候同床。”
卫同长长一叹,挖坑把自己埋了啊。
康顺帝果然不敢来卫家,苦于没有证据都没法传审卫同,可他能咽下这么大的气?
让手下人全去查卫家和金家,早有准备卫家什么首尾都没留,金家更是没什么好查,自然什么都没查出来。
估计是气急败坏,也想斩草除根,随便捏了个罪名,卫家和金家被包围了,只还没强攻进去。
“我就说,他就是个娘们儿吧,一怒就失去理智了,敢在这样紧张的时候对国之功臣斩尽杀绝。”
渁竞天剥着酥皮花生,在老太君屋里,一家子聊家常。
老太君嚼了粒,酥脆正好。
“你家里好走吗?”
“好走。”渁竞天有几分不放在心上:“早安排好了。祖母这里呢?”
老太君傲然道:“从来只有卫家人舍不得京城,从没有卫家人出不了京城。”
“那敢情好。”渁竞天拍拍手后,拍落手上碎皮“那今个儿晚上咱就走。东西都收拾好了?”
后头这话问的是开伯和红妈妈。
两人点头:“保证什么也不剩。”
卫同道:“我与你去金家接岳父岳母。”
“不必了。”渁竞天拒绝:“准备了好戏给康顺帝呢。今晚,风正好。”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怎么又关着风的事了?
“不过,有个事你去帮个忙也好。”
“什么?”
渁竞天说几句,惹得老太君指着她无语:“真是嫌不够乱。”
“人家都拿我爹娘来威胁我了,不回敬一二怎么好意思呢。”渁竞天笑嘻嘻的,眼里全是冷意。
是夜,天上没有星子,但月亮明晃晃的。卫家金家一片寂静,似与往日并无二样。
金家墙外,一个侍卫打了个哈欠,抱怨:“这金家里没一个拿得动刀的,至于咱这么多人守着吗?”
上司道:“上头这样交待,咱就这样做,你小子怎么这么多废话。你小子不要掉以轻心。”
“嗤,头儿你看,”侍卫指指左右:“围了这么些人,苍蝇都飞不进一只,除非他们长翅膀飞出去。”
上司一脚踢出去:“你给老子长个翅膀看看。”
左右几个人都笑:“你要是长翅膀,别说飞高里去,要是能从屋檐上飞下来,咱就请你吃酒。”
“嘻嘻,从屋檐下飞下来,那不是老母鸡嘛。”
一开始说话的侍卫梗着脖子嚷:“你们说的,我要是从屋檐上飞下来,你们就请我喝酒。我告诉你们,小爷我呢你们是请定了,小爷扎个大风筝,就从那里…那里,”转着脖子找屋檐:“那里——啊,有东西飞起来了。”
“不要转移话题,你小子是不是怕了?”
侍卫急的连拍几巴掌:“快看,金家有东西飞起来了。”
什么?
众人一惊,不怎么相信抬头去看——朦胧夜色中,金家宅子中间上空,有几个怪模怪样的偌大东西冉冉升空。
今晚风大,那几个像是巨大袋子的东西升到一定高度,就飘飘摆摆随着风往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