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渁竞天还没起床,屋外就被黎铁华和张文书带着群主管人员包围了。
“寨主啊,”张文书尽量和气,老友那愧疚的眼神快让他炸毛:“从今个儿起,咱新世界的事不整个章程出来,您就别踏出这屋子丈之外。”
哈哈,软禁?
黎铁华郑重点头:“没错,咱迁来的人口已经近百万,我们下头谁都没那个本事帮寨主张罗起来,寨主,你若是再偷懒,兄弟们可就不干了。”
渁竞天那个冤枉,她什么时候偷过懒?她闲过吗?
“后头还有更多的人在淦州等着运来呢,再不弄个章程来,迟早要乱。”
“寨主你要励精图治啊。”
“寨主你要愤图强啊。”
“寨主你要闻鸡起舞啊。”
“寨主你要呕心沥血啊。”
渁竞天险些要吐血,我干脆扑街好了。
“好!本寨主定带领你们走向世界强国,咱们项项来。”
就不信,自己脑袋觉醒那么多先进记忆资料,还拔不出个民主的先进社会来,别的且不说,生产力搞上去,还愁不前进?
渁竞天开始了接下来暗无天日的苦逼日子,走哪儿都有人拿着纸笔拿着,随时随地各种问题的问,从内阁议会到教育婚姻法再到曲别针裤腰带,渁竞天不停的“灵感爆”着,实在被追得不行,竟只能躲到厕所才能得片刻安宁。
好在,敢跟着她来的人都是胆大的,听了渁竞天的“天方夜谭”,没人说不行不可能出了事谁负责的消极话语,大家没道理的信心满棚,整理出条就施行条,等现问题再修改,所有人的口头禅都变成——试了再说。
连最本分的老农,都瞅空问了渁竞天句:咋让麦穗稻穗全结双头穗?
对这种问题,渁竞天实在是爱莫能助,告诉他,从亩产上下功夫可能比较现实。
这些,卫同帮不了太多的忙,主要精力便花在了国防上,经众投票,卫同担任了新世界的第任国防部长,船厂,火器厂,军营三头跑。
夫妻俩皆忙得昏天暗地,于是某日,卫国公完好无损神志清醒的自己找来时,两人皆没反应来,有志同的揉眼,想不起今夕是何夕。
“啊,爹,你好了?”
卫国公看着与以前无异,脸上清减了些,但那精神头却别样的足,眼睛亮唰唰的。
渁竞天私以为,这觉睡的太长,老公公怕几天再睡不着了。
彼时,是在金家的房子里,老太君也在。渁竞天和卫同早不回自家吃饭了,没那个时间,大多时候都是在外头随便吃口,有空闲了就回娘家吃。
老太君嫌自家冷清,也在金家道用了。
卫国公先给老太君行礼,再对金大人等人微微颔,径直坐了,微笑道:“毒已经全拔出来了。”
渁竞天下意识道了句:“乌婆婆这么快就放过您了?”
“咳。”卫国公轻咳声,似乎有些什么不对。
老太君眼眯,目光唰唰在自家儿子身上扫来扫去。
“外头的事我都听说了,我要回去。”
老太君问:“回去干什么?”
“那些多将士不安排好,我心不安。”
“你睡了几个月的时间,他们不还是好好的?卫同自己都安排好了,你就别乱跑了。”
“母亲,”卫国公无奈唤道:“我总要亲自看眼。”
老太君丝毫不让步:“不是有部分誓死追随你的将士来海岛了吗?正好他们小两口忙得分身乏术,你就去练兵吧,省得你没事做也为咱家做做贡献。”
卫国公默了默才道:“我问清楚了,明日就是开船的日子,我明个儿就回去,个多月的时间,足够我来回趟。母亲放心,只要确认所有人安然无恙,我立即回来。”
老太君很生气,板着脸不再说话。
卫同甩甩脑袋,才问道:“爹,你是不相信我安顿好他们?”
“同袍作战那么多年,我不亲眼去看眼,怎么能放下?”
卫同:“爹确定是去放下的?指不定这会儿西炎人都打过去了。”
老太君冷哼:“若是将士苦留你呢?若是百姓跪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