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哥哥，”夙离怨看向温誓水，“今日已经够了，带她走吧”

夙离怨眼神里带着乞求，温誓水自然是知道缘故，于是对顾蒙汐道，“咱们走吧”

顾蒙汐看了一眼夙离怨，点了点头

离开村子，就听到温誓水的声音，“他听不到了”

“他身上灵力很微弱，不像是遮掩的”顾蒙汐道，“发生了什么？”

温誓水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是代价”

顾蒙汐一怔，“他变的这么小也是代价？”

“是，”温誓水道，“神可以捉住消散的灵魂，并将之修补，也就是你说的复活，但这不被允许”

“什么意思”

“神也是有律令束缚着的”温誓水道，“阿怨现在已经不是神了，现在的他，刚到辟谷”

“……刚才的灵牌”

“我跟你说了那里对他来说很重要，因为那件屋子的主人，便是灵牌上刻的那位，你看到了吗？”

顾蒙汐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到一点，似乎是夙什么……”

“夙苘”温誓水道，“一个凡人，阿怨的名字是她起的”

顾蒙汐这里就有点听不懂了，“嗯？那他之前叫什么？”

温誓水难的鄙视的看了一眼顾蒙汐，“他是我弟弟，自然同我姓，阿怨以前，叫温誓焱”

“温……温誓焱……？”顾蒙汐的语气听着很疑惑

“怎么了？第一次听不习惯？”温誓水笑到

“不是，感觉有点奇怪”

“怎么？”温誓水挑眉，实在是想不出这个名字有什么好让顾蒙汐想不通的

只见顾蒙汐一脸认真的问道，“你们既然是兄弟两个，他为什么不叫温誓火，或者你为什么不叫温誓淼？”

“……你还是趁早回去吧”温誓水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无语

“唉唉唉，我错了，错了！你、你把话说完”顾蒙汐知道温誓水马上要说的是关于夙离怨最大的秘密，她怎么可能错过，立马装乖不捣乱了

温誓水叹了口气，“你觉得现在阿怨有什么变化吗？”

“性格变了很多，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顾蒙汐快速答道，很明显这个问题在她心里已经思考过了

“你也知道我多受了两道天雷，”温誓水苦笑到，“那时也已经是极限了，升神之后也有伤没有好，阿怨就私自去了凡间，似乎……不知道如何回来”

“然后呢？”

“我不清楚，”温誓水道，“神君有律令，不得对人下杀手，阿怨也因此处处受限，似乎是在人间尝尽了苦头，之后是年近七十的夙苘好心的收养了他，阿怨那时也学会撒谎了，说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夙苘就给他起个名字叫夙离怨”

“……是看出夙离怨心里的怨恨了吗？”顾蒙汐喃喃道，“离怨……”

“许是，”温誓水道，“之后那个村子爆发瘟疫，夙苘没能幸免，当时她也有八十岁的高龄了，也是到了该走的年龄了，也许是阿怨，她是整个村子里最后一个离开的病人”

温誓水道，“我当时去的时候，夙苘已经过了头七，魂魄散尽了，阿怨让我救救她，我自然无能为力，不过……就算我早些来，也没有什么用，她的灵魂之前被完整的剥离又被拉回去的，她可以说是成鬼未遂，殿弃离也是那种情况，他的情况要糟糕，人谁都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