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找甲谷廉三来照顾侦探们的起居,则是因为他原本就是那间薰衣草屋的管家,当时他明明知道那位大小姐的死因却闷不吭声,但是为了保全其名声最后没有说出真相。
想到那个沉溺于药物,每天不断重复上演自杀未遂戏码,最终却拖累了好友的大小姐,越水七槻满怀着怒火,但表面却不动声色地敲响了时津润哉的房门。
“门没有锁,请进吧。”
清朗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越水七槻下意识地拧动门把手,推门走进了房间里。
当她刚迈进房门的一瞬间,却突然仿佛惊醒一般,寒毛直竖,双眼瞪大了看向房间里。
刚刚完全不是时津润哉的声音!
就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也终于看清楚了房间内的景象——
她的目标、高中生侦探时津润哉正趴在地上,不知死活。而另一个长相让人怦然心动的男子则好整以暇地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是谁?!”受到了惊吓的越水七槻下意识喊出了声,然后看着这名陌生男子的衣着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之前白马探身边的那个人?”
“是的,鄙人源槐峪,初次见面。”
那个男人站了起来,嘴上说着时津自称的口癖“鄙人”,不急不慢地走到她身前,然后越过她,伸手关上房门,然后“咔哒”一声上了锁。
“你想做什么?”越水七槻警惕地看着走向窗口的源槐峪,却不敢轻举妄动。
“我觉得吧,为了这种家伙搭上自己,实在是太不值了。还是说你自认为可以完全瞒过那三个侦探,天衣无缝地把时津这家伙给做掉?”
让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叫源槐峪的男人一开口就让她全身冰凉。
她甚至都还没有下手,这个人就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出现在了时津润哉的房间里,守株待兔等她前来……
只不过听他的意思,好像对时津并不怎么感冒……
“听我一句劝,如果你今天真的杀了他,哪怕你能完美地复现薰衣草屋的密室,对于那三个敏锐的家伙来说,破案也只是时间问题。”
源槐峪摊了摊手:“虽然我能够理解你想要为你的朋友报仇,但是杀了时津,你自己肯定也搭上去了,值得吗?”
越水七槻听到这个男人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愿意完全承担这个责任,那你也不会想要通过伪造密室来脱罪了,我没说错吧?”
太可怕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个男人就仿佛有读心术一般,将她心中的想法给摸了个通透。
越水七槻久久无言,最终只能苦笑着默认了男子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