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辈子铁定欠了你很多钱。”凤轻羽费尽全力的把北冥离陌拖到榻上,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抬脚将门关上。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指摩挲着下巴,思索着:“我若是直接把你杀了,然后跑路呢……”倒也省得提心吊胆的替他治病。
治好了的防着宫里要他死的那些人拉着她出气,治不好呢就得给他陪葬,怎么都不划算。
北冥离陌闭着双眸依旧皱着眉,可不知他的皇后心里那些小九九。
“唉——”盯着许久,她认命的把桌子拖过来一点,把茶具花瓶那些东西先放在一旁,将空间里的一些药物拿出来以及银针,手术刀放在一旁以防需要用到。
起身在北冥离陌身上搜寻一番这才找出那个精致的药瓶,里面装着的只剩下一颗药,更是目前仅有的一颗。
一切就绪,她靠近他,干脆利落的撕开他的外袍,露出他的心口处,瞅着心脏处的起伏,以及肉眼可见的一只虫状物体想要冲破肌肤出来。
“啧啧啧。”这么严重的地步,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真够狠的。看着他这般模样,凤轻羽竟是生出许些不忍。
刚刚的那一滩血是偏向黑色,足以见得他先一步将毒发抑制住一时。
“好棘手!”即便是凤轻羽也有些无从下手,真是她目前碰到的疑难杂症里排的上号的。
仔细盯了半天,拿起银针这才下手。
“他去了凤鸾宫,皇后的寝宫。”一道声音传出。
一处暗沉未点上烛光的屋里,一道身影盘坐在窗前,对着月光:“皇后……”
“是。”
“想办法除掉她,就今晚。至于他,生死不论!”今晚显然是最好的机会。
“是。”
那个声音话音一落就不见身影,顿时殿内只余下站在窗前的一个身影。
抬头看了一眼月色,低喃一声:“皇后,太碍事!”
凤轻羽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有危险来临,只是依旧在和北冥离陌的毒挣扎,蛊虫一度想逃,在心脏处还能逃到哪里去。
为了留住命,凤轻羽只能想办法将蛊虫往回引,否则若是一个不小心冲破那可就全都玩完了。
“泥煤的……”全程精神集中,今晚似乎尤为安静,让凤轻羽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若是让我知道到底是谁,就是不死我也给你扒层皮下来。知道被迫劳动的痛苦吗?”就是那种你想睡觉,在教官的威严下,不得不起来表演一套训练演示。
凤轻羽碎碎念,眸色冷凝,手上快速的将银针拔下。
刚松了口气要将那颗药喂入北冥离陌口中,他却死活不张口,凤轻羽有些脾气了,死死皱着眉。
别以为这样她就得来个嘴对嘴,她有的是办法!
寝殿的门打开了,凤轻羽手中拿起银针,并未顾及身后。
身后两个黑衣人看了一眼,冷着眸色快步上前。
凤轻羽不知如何做才让北冥离陌张口,总之药喂进去了。她抬手扫过,将药收回空间,只一下那小小的手术刀,转身面对着两人,脸上丝毫没有一丝慌乱,而是手上把玩着手术刀,上下打量两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