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一个身影快速掠过,无人看到。
街道只听得到打更人经过的声音。
趁着夜色,上官凛渊来到了如今上官熠所在的地方。
他到时,上官熠正坐在屋外,面前的木桌上放着一壶酒两个杯子。
上官凛渊有着少许的惊讶,“父亲,您知道我今晚会来?”
上官熠看了一眼自家儿子,低笑一声,“我知道皇上把落落赐婚给了逸王成正妃。”
闻言,上官凛渊沉默,许久抬眼看着上官熠张了张口,“父亲,您不打算去看看落落的大婚吗?”
闻言,上官熠苦笑一声:“以何等身份?又如何向所有人交代,死了这么多年的上官熠又活了?单是皇上那里便是不好交代。”
上官凛渊亦是沉默,他身为臣子,自然也知道此事不好交代。但同时他亦是一个儿子,自己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大婚,却不能以任何一个身份出现,让她知道父亲其实没死,而是一直在她身边。
“那您……”
“别告诉落落。”
上官凛渊叹了口气应了下来:“知道了。”
见此,上官熠亦是笑了一声:“可得好好准备大婚事宜,断不能让落落被看轻了!”
上官凛渊点了点头,虽然知道北冥云逸并非那样的人,但该有的还是得有。
……
夜里,北冥轻尘翻来覆去睡不着,额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起身坐了起来,背后早已湿透。
心口绞痛,这几乎是以前不曾有过的。
他向来身体不好,不过由于以前。
北冥轻尘微微喘着气,黑暗中,银色的瞳孔中泛着点点狠戾。
何时,他这府里也进了其他人?
他起身,缓慢的走到了桌上,沉默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好一会,心口的点点绞痛才平歇下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桃花眼上挑,银瞳更冷了几分。
一直守在门外的子木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下意识的推门进来。
“殿下,您怎么了?”
北冥轻尘抬了抬手,“我没事!”
“近日,府中可是进了几个新人。”
子木点点头,府里多了几人此事他知道,只是不知道这新人又做了什么?弄得殿下大半夜的不睡还如此精神。
“去查查,混进了几个。”
每年府里一旦开始招新人,定是各方都会塞进去各种人,只是次次都被北冥轻尘赶了出去就是。
听着北冥轻尘的话,子木收回目光,有些担心:“殿下,你……没事吧?”他上下打量了几眼。
北冥轻尘的脸色显然不怎么好!低咳了两声,缓缓开口:“我没事,下去吧。”
“是!”子木还有些少许犹豫。
直到子木下去之后,北冥轻尘站在窗前,吹着冷风,手中出现一个小瓷瓶,倒了颗丹药吃下,许久,脸色才好了一些。
说是医者和病患的关系,这药是凤轻羽给他以备不时之需的!
他的眸光落在了茫茫黑夜中沉默不语,似乎,计划可以再进一步!
……
自从圣旨下了,这些日子整个帝都都是喜气洋洋的,上官家以及逸王府可没有空闲的人,除了北冥云逸。
他昨日才去了一趟兵营,如今回来了,左看看右看看,并不知自己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