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池边上的小亭子里,她并未直接出宫,而是站在那里等着北冥轻尘出来,却见他与凤轻羽面对面似在说些什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他总是那般温和,脸上总是带着笑容,让人觉得无危害,却也让人觉得靠近不了。
这么多年来,她很少见到他的笑容是发自真心,总是笑意不打眼底。有时发怒的时候,单单站在那里便让人忍不住心颤。
但刚刚,她似乎看到了一丝不同。
低下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
“太后,皇后娘娘在外候着。”
闻言,太后皱着眉,眼眸中划过一抹暗沉。
一手靠在旁边的檀木桌上,“让她进来吧。”
“是。”
不一会,凤轻羽便走了进来,依稀红色宫装衬得她优雅大方。
端正的行了个礼,“臣妾给母后请安。”
说是请安,却是早已过了时间,该来都来过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找线索破绽才是她的目的。
太后并不知道她与墨家旧案一事有关,凤轻羽早已和她挑明,如今便只能挑的更开。
太后扬手示意嬷嬷退下,顿时寝殿内便只剩下两人。
太后没说话,只有两个人,凤轻羽挑了挑坐姿,看向太后:“臣妾今日来是有事请教。”
闻言,太后脸色好了几分:“何事?”
凤轻羽也不拐弯,直接开口:“臣妾听闻有种禁术名为蛊,不知母后可否知道?”
太后脸色变了变,端着茶水的手指微抖了下,脸色未变:“问这些做什么?哀家在宫中怎会知道这些。”
“臣妾有些好奇,原以为母后知道呢。”她似笑非笑抬起头,“昨夜听说有个人好似染了禁术,被抓了……”
太后眸色未变,凤轻羽勾唇一笑,起身看向太后:“既然母后不知,臣妾便不打扰了,先退下了。”
话音一落便直接离开寝宫,阿忆正等在寝宫之外。
凤轻羽摸了摸下巴,眸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看来事情比想象中的有趣。
“娘娘……”
“走吧。”
“是。”
她可是一头雾水,并不知道凤轻羽出去之后又急匆匆的回来,之后便直接来了太后寝宫,看起来似乎还很是兴奋。
她只是个宫女,又如何懂得皇后娘娘在想些什么,只是跟着走罢了。
她出来时,南宫怜竹还未离开,坐在亭子里看着凤轻羽进去没一会便又出来,脸上的神情带着些深意。
她略带疑惑的坐在思索着。
“什么原因?”她托着下巴,陷入沉思,并未察觉到凤轻羽在去御书房经过时发觉了她。
示意阿忆别出声,她则是停住脚步走了过去。
“娘娘……”南宫怜竹身旁的侍女张了张口,无声的唤了一声。
南宫怜竹似有察觉的抬起头看去,“怎么了?”
“南宫小姐。”凤轻羽站在她身后,淡淡的话语声落入她耳畔,她惊了一下转过身去。
“皇后娘娘。”
她瞬间反应过来,刚要行礼,凤轻羽抬了抬手,“无需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