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正在盐湖城的滑雪度假村里安营扎寨,女儿好像睡着了。简陶现在应该正在飞往洛杉矶的飞机上,一个人在北京的王牧拿着手机,看着脚边一池锦鲤,哭笑不得。。
蔡立军那个小人的儿子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安娜没有明说两人起了什么冲突,但必然是一些口舌之争,肯定是令人很不痛快的话。既然是安娜的同学替她挡了回去,那王牧他自然也是要感谢人家的。
只是,哈哈,他将手机放口袋里,走到院子一角弯下腰去舀了一勺鱼食,站起身的时候笑着摇了摇头,希望蔡立军别做什么蠢事,比如听了他儿子的耳旁风就去托人放狠话什么的,这一次,他们老蔡头小蔡头可真的是踢到一块铁板了。
想想自己女儿还夸下海口什么让自己明里暗里护着别人家一些,王牧手腕一抖,鱼食尽落入池面,很快,五彩的锦鲤都围拢了过来,在水里上下翻滚着抢食。
嗨,人家可不是咱们小老百姓说护就护着的。
“小花,你说我该怎么做?”王牧皱着眉头,就地坐在一块草坪上造景用的大石头上,望着池塘里一条浑身金黄,头顶一点鸡冠红的小鱼问道。
小花自然不理会他,吃了几嘴便摇摇尾巴游走了。
王牧深以为然,“你说的对,大隐隐于市,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小孩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胡闹去,小花果然是有慧根,我没看错啊。”说罢也拍拍手,站起来回屋了。
简陶拎着随身行李箱,站在LAX国际航班到达出口,看了一眼手机里没有王安娜和八月的信息或者来电,稍微思考了几秒,觉得这俩孩子要给自己一个接机惊喜这种情况大概率是不存在的,便立刻弄清楚了此刻情况。
俩孩子没有来接机。可能是忘了,或者睡过了,但结果只有现在这一个,就是没有人出现在机场。
她快步走上一辆出租车,“市中心,麻烦你。”
安娜翻了个身,从沙发上滚落下来。
“啊。。疼疼疼。。”她捂着最先砸落在地的左手手臂,整个人像一只虾子一样弓起了身子卧在地毯上。
中央空调的风呼呼在想,老王走过来踩了一脚她的脸,让她更清醒了一些。
“嗯?”毛毛躁躁的头发在脑后任性地竖起来,安娜勉强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右手里还抓着一张卸妆湿巾。。
这一发现,把她惊得从地毯上立刻爬坐了起来。“我没卸妆?!”
一声惨叫,老王都吓得伏在地上,以为客厅里忽然入侵了什么凶猛大猫咪此类的怪兽,回头一看,才发现是王安娜拿起手机照了一下自己发出的怪叫,这才翻了个白眼,继续蹲在自己的饭碗旁边等投喂。
王安娜慌乱中按到了音量键,手机屏幕亮起,显示出现在的时间,九点十分。
光天白日,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惊雷凭空劈中了王安娜似的,把她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机械式地打开简陶的对话框里,看见简陶前几天发过来的航班信息上面写着洛杉矶国际机场的到达时间为上午八点五十。
安娜来不及思考什么,觉得现在最紧急地步骤就是洗漱和把自己收拾干净!其余的都还好说,如果简陶开门进来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脸上戴着一半的妆,然后又发现王八月临时逃跑了,那么今天可能会变成无穷无尽的地狱。。
她撑着沙发“噌”地站起来,准备冲进卧室的时候,发现老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了前面,尾巴还弯弯曲曲地指向了他的小猫饭盆方向。
安娜急得叫出了声,“哎呀呀呀呀。”连忙折返方向跑进厨房将老王的猫粮早饭准备好,这才被放通行,成功跑进了自己房间。
紧接着,淋浴水声便响了起来。
老王在客厅有滋有味地咂吧着嘴,小尾巴很满足的甩到左边,又甩到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