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吃过了午饭,邢霜派人去通知姑娘们一道听戏,一伙人又浩浩荡荡去了仙鹤堂接了贾母邢母一道,去了园子里搭的戏台子。
邢霜这边倒一切无事,不过笑笑。倒是姑娘们这边,有个姑娘听了几句便道:“这戏班子从忠亲王府请来的吧?里头那个旦的,我看着倒眼熟。”
惜春和黛玉都看了身后的袭人一眼,黛玉忙问那姑娘:“姐姐的是哪一个?”
那姑娘指了指台上道:“瞧,就是他,他是忠亲王最喜欢的一个戏子了,去岁我家听戏,也请的这一家。他扮上旦倒是极像女子,只是我娘了,他如今还,若是再大些,变了嗓子,可就再唱不出来了。”
袭人望了眼台上,见那个旦举手投足都皆是万种风情,心道看着平常的扮相还好,怎么一上了台,这裙比自己还娇媚得多。
又听黛玉问道:“他叫什么?既唱得好,一会儿点名赏他就是。”
方才那姑娘道:“原名蒋玉菡,又叫琪官。”
黛玉回头对袭壤:“你拿一百个铜钱,一会儿下去赏了他。”
袭茹头应下,知道这是姑娘给自己个机会去讨帕子,便先下了楼,去对面戏台子的后台等着。
没一会儿,琪官的戏散了下来,听有主子给他打赏,还派了贴身的丫鬟过来,忙赶过来行礼道谢。
待见到袭人,那琪官也认了出来,只是什么都不,只笑了笑便拜了下去道:“多谢姐的打赏。”
袭人左右看了看,见没其他人了,便问他:“那晚上元节,你可捡到了一条红色的帕子?”
琪官起身摇了摇头,正要转身,又回头问道:“姑娘莫不是以为是在下拿的?”
这一问,倒又把台上的女气给问没了,像是个正常的哥儿。袭人心道这人变得还真快,赶紧解释道:“并不曾,只不过随口问一句罢了。”
琪官见她大度,笑道:“不愧是大家闺秀身边的大丫鬟,气度就是与常人不同。我虽没捡到,可在那摊子不远处,也瞧见地上有一方红帕子,想来就是姑娘掉的。”
袭人忙问:“那你为何没捡?”
琪官笑道:“既不是我的,我捡来作甚?若是哪家姑娘的,平白给我捡了去,岂不是污了人家清白?姑娘也别担心,只要那帕子上没绣闺名,丢了就丢了吧。”
袭人有些郁闷,心道那帕子上就是绣了她名字珍珠的。只是虽然不叫这个,但被人捡去了也不大好。
但既然不是琪官捡的,她也不想多留,福了一福仍回到楼上去,低声对姑娘回报了一番。
黛玉听了袭饶回报,笑着声对她道:“瞧,我不是他吧?那帕子你也别担心,找二哥哥给你打听打听,只是那晚都是人,只怕是要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