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平日你也多劝劝三姑娘,让她常来玩耍。既都住在一处,为何只在西院玩,却不来咱们这儿玩?”
侍书心里突然敞亮了起来,也明白自家姑娘中午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目的达到了,她也不想再对着燕儿,便起身对燕儿道:“你这一,我倒想起来了。方才姑娘了,要来这儿找大姑娘的不是?”
燕儿点头道:“可不是?待我们姑娘穿戴好了,也要过去。”
侍书忙道:“我可得回去了,被她撞见,又要挨骂。头里伺候她午睡,便嫌我不会做事。这会儿再看到我找你聊闲话,又不知该怎么了。”
燕儿有些纳闷,可仍站起来送客。到了门口,见二姑娘带着四姑娘已经来了,她也顾不得侍书,转身进房去叫姑娘去了。
侍书这厢回了东院里,坐下来想了一会儿,难怪姑娘中午会那话,原来早看出这薛姑娘是去巴结老太太去了。
侍书心道自己终是不如姑娘看得清楚,打这薛姑娘进府,自家姑娘就没好眼看过她一回。她始终不得其解,今日看来,这薛姑娘也不是啥省油的灯。
看似和气,又拿着东西到处送人,这些个奴婢们拿了她的东西,自然手软,少不得满府的夸赞着她。
而那燕儿话里话外,却处处在炫耀薛家多么富裕,这些奇巧的玩意也不当一回事,送丫鬟就送了,也不带心疼的。
想到这里,侍书抽出袖子里的猫戏线团出来,恼怒的丢在桌上。想了想还不解气,又丢在地上踩了两脚。
晴雯正巧来找她,见着她这般忍不住问:“谁惹着你了,好好的花样子,糟蹋就糟蹋了。”
侍书气的又踩了那花样图两脚,这才把方才的经过告诉了晴雯。
晴雯听了冷笑道:“她就作死罢,逮着了机会,看我怎么收拾她。前几日还教那莺儿在我跟前嚼舌根子,若不是看莺儿还,又不是咱家的人,我早一巴掌过去了。”
侍书忙问:“又是怎么,我为何没听?”
晴雯哼了一声道:“还不是那衣裳的事儿?是咱们姑娘受宠,竟能的别人不能得的衣服样式,却话题一转起姑太太早逝。当我听不出来怎么地,这般下作的心思,拐着弯子骂咱们姑娘呢!”
侍书也恼了,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她到底存的什么心思?莫不是跟她家姑娘有仇?哪有这么给人遭恨的?”
晴雯怔了怔,突然道:“你这一,我也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