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听到华儿的问题,心情极好的戳了她额头一下道:“你呀,终究不如平儿通透。”
华儿闻言也不吃醋,憨笑着道:“奴婢愚钝,还请奶奶指教。”
王熙凤上了炕,往那儿一靠,摇着扇子笑道:“太太为何不肯出面?你想来知道了?”
华儿点头道:“这是自然,来这里也有几年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王熙凤笑着点头道:“可不就是,当年尤氏畏缩不前,太太怒其不争,不过骂了她几句,她便怀恨在心。这样的人,极为自私不,还肚鸡肠。
“这会儿太太若是拿着族长夫饶身份,又或是当家主母的身份来处理这事儿,你当那尤氏能干?
“且就算她当时不翻脸,任由太太处置了,事后你当她不会记恨?别的不看,当年东府太太没的时候,她是什么嘴脸,你也听聊。
“如今我使计令其败露,让她自己发现。以珍大哥那性子,尤氏是拿他没辙的。而那秦可卿又是珍大哥心尖尖上的宝贝,也必然是她动不得的。
“她无计可施了再来找太太,那就不同了。太太若是答应,她必然要记太太一个好,太太若是不答应,这不还有老爷和老太太么?”
华儿听了歪着头想了想,最后道:“那她必去找老太太了。”
凤姐儿笑道:“就你能,这事儿还有别的招了?去找老爷,她怕不是日后不想当那东府大奶奶了吧?
“找了老爷,就意味着要族长处置,那是要开祠堂的,旁支的当家也要来参会,大家伙都知道这事儿了,外头能不知道?”
华儿接着道:“那这事儿老太太知道了,也好不了呢。只怕那蓉奶奶就是不被休,也要被禁足了。”
王熙凤冷笑一声道:“不休?那是不可能的。”
华儿惊讶道:“可若休了,这事儿也保不齐要传出去呢。”
王熙凤笑了笑:“谁敢传呢?是她?还是我那珍大哥?这两人若是都不怕死,只管传出去好了?就算她不怕被浸猪笼,我那珍大哥还要脸面呢。”
主仆两个这厢着,又歇了一会儿,王熙凤便起来做事,这自不提。
几只有尤氏派人盯梢,发现秦可卿老实了几日之后又约贾珍在香楼幽会。尤氏大怒,叫来贾蓉两人一商量,直奔香楼去捉个现校
瑞珠在香楼外守着,一时不查打了个瞌睡,等发现尤氏和贾蓉时,两人已至跟前了。
瑞珠尚想拦截,被贾蓉一脚踹下楼梯。尤氏一马当先冲了上去,推开房门那两人正在榻上苟且。
尤氏耳边仿佛咣的一声,震在原地不可动弹。
贾珍起初吓了一跳,见是尤氏方想拿出老爷的架势发作,就见儿子也从门外冲了进来。
这一下,他才慌了神,跳下来批了衣裳就夺门而出。
榻上只剩秦可卿一人,吓得瑟瑟发抖双目含泪。
尤氏顾不得许多,上前揪住秦可卿的头发就打,秦可卿又不敢还手,顿时被打的鼻青脸肿。
贾蓉本还有些心疼,可一想到娇妻与父亲之见的苟且,又恨得咬牙切除,最终一跺脚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