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广州话听起来又有些难懂,邢霜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其中一个应该叫阿玲,另一个叫阿雅,剩下的两个,她怎么听都听不出来。
“这听不明白也是麻烦。”邢霜忍不住朝金钏笑道:“我倒是无所谓,只你们使唤起来,总不能嗳嗳的喊。”
金钏也笑道:“她们的名字倒也简单,以后渐渐明白了,总能知道的。只是倒是奇怪,怎么全是阿字辈的,难道都是一家人?”
邢霜听到这里,忍不住喷笑起来,哎哟哎哟的揉了会儿肠子,这才指着金钏笑道:“没见识的东西,这是他们的说话习惯,以后你便知道了。”
金钏起初不信,可过了几日真跟几个小丫头混熟了,几个小丫头的官话也渐渐好了不少后,再一问名字,果然就像太太说的那样。
“这也好玩,只是两个字的名字,该怎么叫?”金钏笑着问阿雅道:“难不成,我叫阿钏?可我妹妹叫玉钏,也是阿钏呢。”
阿雅嘻嘻笑了起来:“姐姐叫阿金,妹妹叫阿玉呀。”
金钏忙道:“不妥不妥,这金的俗气,玉的雅致,为何她的名字叫起来就比我的好听。”
阿雅官话说的也不是很流利,以为金钏真的因为名字生气了,又不知怎么安慰她,忙岔开话题道:“前日太太说要吃虾饺,我回去问过我阿妈,说是没有这个东西,怕是太太记错了。”
金钏闻言又问:“真的没有?那太太是从何处听来的。”
阿雅摇了摇头道:“怕是外地人传到京城去,中途传错了。”
金钏想了想道:“太太来时,就说起这虾饺传闻鲜美至极,一直说来了广州要尝一尝才好。这回知道没有这东西,岂不是失望?”
阿雅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道:“那我们做一个虾饺出来给太太不就好了?”
金钏笑道:“那岂不是欺上了?”
阿雅机灵的回道:“怎么欺上了?太太要吃的是广州的虾饺,我是广州人,我做出来的虾饺,不就是广州的虾饺?”
金钏被这小丫头给逗得大笑起来,便真的带着阿雅去了大厨房,要了面和虾来,又犯愁了。
“太太只说虾饺美味,可没说怎么做的。”
阿雅想了想道:“多做几个出来,姐姐先尝,好吃了再给太太送过去。”
两丫鬟在厨房折腾了一上午,到了中午金钏吃“虾饺”吃的都快吐了。
好容易挑出最好吃的一份虾饺来,给太太送了过去,谁知太太看了一眼却问:“这是什么?”
金钏端着盘子笑道:“这是虾饺呀。”
邢霜噗呲乐了:“你在说笑呢,我听说虾饺的皮晶莹透亮,从外头还能看到里头整颗虾子的粉红色,你这叫什么虾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