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琴拿到地契之后,跟着哥哥们去看了一趟,回来以后极为满意,跟贾母说起来也是眉飞色舞的。
贾母听闻此事,让人去那边看了一回,又收拾了几箱子摆设出来,直接送过去,让人给布置上。
那宅子原就住着人,保养的挺不错,也无需修缮。这会儿只不过清扫一遍,再摆上摆设就能住人了。
不过薛宝琴还是没搬出贾府,贾母这边留她,她便答应住下来陪着贾母,直到快嫁人再回自己家。
眼看着到了六月出头,薛宝琴这边跟贾母辞了,就回了自己家里,但她出嫁又不能没有长辈主持,王氏便让李纨搬过去小住一段,她自己则会在宝琴出嫁那日也过去。
好容易梅家来迎亲借走了宝琴,贾琏等人也提出告辞要回广州。贾母挽留再三,最后还是挥泪送走了三个孙儿。
回到广州后,都已是九月时节。贾琏开始忙着招收新一轮的学徒,而贾琮这边也被本杰明催画,不得不闭关。贾瑨要准备下一轮的教学,也不大出来活动。
于是乎家里能见着的,就只有几个奶奶和二姑娘探春了。
这算能见着,这几个人也是闲不下来的。自家里的男人上京去后,王熙凤和甄英莲都忙着把自己的事业做起来。王熙凤扩张了工厂,甄英莲接管了广州的育才,彻底开始整改。
探春的马场也建成了,几个月下来,买了不少新马,如今都在培育训练当中。其中有些一岁的马,已经初见成效,跑起来比普通的好马快上几倍,甚至停下休息的时间也要比别的马短上一半。
家里的马,几乎都被探春换了一遍。以前用的马,重新送回马场培训,而经过培训出来的马换上以后,自家的马车看着都比以前气派了不少。
邢霜对女儿这样的成就十分满意,这一日趁着探春请安,随口问了女儿几句马场的进度。
探春很是欢喜的道:“母亲不说,我也要提呢。还要多谢母亲替我找来肖家的管事,如今多亏了他,女儿省了不少的事儿。”
邢霜笑道:“术业有专攻,人家是专门学这个的,自然比我们这些普通人要懂得多。”
探春忙不迭点头道:“可不是?我原瞧着那肖公子斯斯文文的,本以为是个软柿子。可见过他与那些马商打交道后,真真是一鸣惊人。
“谁能想到,这么个斯文公子,竟连那些马商的行话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不但如此,他甚至还熟知马的种类习性,就连我都比不过他。”
邢霜问她:“那肖公子难道平时受训就学的这个?”
探春又道:“才不是,听闻他是接了我这个东家,才回去研读的。可母亲你说,这养马练马的经验,也没人着书,他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么多东西?”
邢霜看着女儿神采飞扬的样子,心里默默有了点数,笑着对探春道:“你问我,我又怎么知道?既然他如此厉害,不如你找个时间唤他进来,让我也瞧瞧?
“说实话,和肖家合作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正经肖家子弟来当管事的。听闻肖家子弟比旁的人训练的更加刻苦,还真想见识见识是个什么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