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城内,此时日头以升老高,行人和客商也开起一天的忙碌。云忆按那肉汤老板指的路来到中心大道十字路口,对面一处中等大院,门庭上的招牌便是源皇宗行船管事府。院内是一座三层大殿阁楼,由于遮挡住了后排无法看到后排建筑。
两丈高的三室门庭敞开也无人值守,云忆便悠哉悠哉着走进院内,院内两旁是花草树木到有几分雅致。还没走进几步,从大殿内走出一位身材苗条,一头乌黑秀发干净洁白细长的面孔,长长的细眉大大的双瞳,高凸的双峰身着一件青衣裙衫。见到云忆便大叫:哎,你谁呀?怎么不通报便私闯宅院。
云忆本在欣赏院内花池内的洁白花朵,被女子这一声问询给震的醒。云忆瞧了瞧女子不像是丫鬟,含笑跨立在花池边:你又是谁呀?
女子一听此人怎么这么不懂礼数,便上前两步:哎,这里是源皇宗行船管事府,我是管事府管事的千金。你来我管事府不支应下人来通报,还问我是谁是不是太没规矩了!
云忆一听这女子到和自己还理论上了,笑哈哈的摇摇头。
此时从大殿内传来瑟哑朴实厚道的声音:梧桐呀,大清早的你在院内嚷嚷啥呀!云忆一听便知道是长者,从话音的亲密程度来判断应该便是女子父亲。女子刚想说话便被云忆打住:好了,不和你闹了,去通知你父亲,就说我是云忆。
女子不听还好,一听是刚刚的牛脾气是一下没了,惊讶的玉手赶忙捂住小嘴,意在自己得罪了源皇宗的大人物,站在那动不动。云忆见此摇摇头,拍拍其肩膀笑眯眯道:怎么,你还不带路,还让我站到何时?
女子被云忆拍醒,赶忙跑去大殿内,云忆便慢步跟在后方走进大殿。大殿内部布置还算朴素,除了正堂高堂长榻便是双排六围椅还算大气,其余的装饰都算中规中矩。而一旁一位四十出头的长着,黑色发质上多少带点岁月苍苍的银丝,其面容祥和留有一缕胡须,和内人好似刚在吃早饭,被云忆这突然驾到扰了饭局。
长者赶忙上前向云忆行礼急促道:住祁连城行船分行管事梧山参见监察使,没有收到宗门发的文书为能出门迎接,如有怠慢还望监察使莫怪。
云忆含笑上前:好了梧伯伯,我是游玩至此,令爱都已经相迎了伯伯就不要在责怪了。况且忆儿来的突然还搅了你们的饭局,应该是忆儿的不是才对,道歉也是忆儿错在前。
梧山看了看一旁羞涩受怕的梧桐:云监察,小女起小让内人给惯坏了,不懂什么礼数,有什么得罪云监察的地方还请恕罪。
云忆笑了笑:好了梧伯伯,叫我名讳就好了,你们赶紧吃饭吧!吃完我还有很多事和你叙旧。
梧山听后有事便扭过身看看梧桐:还不快去沏茶来!又扭了回来看着云忆笑呵呵道:这早饭都简单随便吃点就填饱肚子,监察你有啥事需要我去办的,我候着便是。
云忆一听为了保密便看了看殿内:梧伯伯我们坐下聊吧!二人这才座下,梧桐从后殿端来泡好的茶水。云忆便先品了一口润润咽喉:梧伯伯,怎么你这庭院连名仆人都没有雇佣,是不是太简朴了点。
梧山喝了口清茶:不瞒忆儿,咱们这刚从梦源宗手中接过这行船席位,有很多事情也才刚刚捋顺。为了怕这中间有什么纰漏,这才让犬子带着家中的仆人都先安排到行船码头去了。家中除了内人和小女外便不在有他人,犬子和爱人在码头驿站居住,所以我便只是每日到行船去查看一番,晚上便回到城内居住。
云忆听后点点头:确实,现在也才刚接管不到一个月,需要忙的事物还很多。便喝起了茶水思索这怎么开口,怎么告知这老人家此次来的目的。
长者听后笑了笑:这都是我们分内该做的事,比起在那梦源宗打压下做事可有意义的多了。对了,忆儿你刚说有什么事需要和我聊,敢问是何等事物你说来听听?
云忆见梧山不是那种忘事的人,又是自己宗门人便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梧伯伯,我得到密报说是有一卷九百年前关于这祁连山脉的案子。老师特让我来查查看能发现什么,没有准确的位置和当时的文宣,所以才来找你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梧山楞了楞:九百年前!这恐怕是很难查,这样忆儿你给我点个道,我好着手去办以免耽搁你的事物。
云忆听后想了想为了保险还是不能直说:这样梧伯伯,我来时多少了解了点祁连城的历史,你能不能从城府司把建城以后,二百年内的所有档案记录搞出来,而且要秘密不得声张。
梧山听后犹豫了一会:忆儿,这城府司的档案要想挖出来一卷到不是问题,只是你一下子要二百年的文档恐怕很难。除非让城府司自己搬出来那些旧档,不然谁都无法那么容易办到。
云忆想了想不能闯城府司,如果一闯必会给梦源宗抓到把柄:梧伯伯,你有没有啥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