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双手，直接捧住了她的小脸，让她与自己对视。

再一次对视的那一刻，那股深刻到骨髓的熟悉感，冲上的向晚和凌以北的心头。

向晚想：他到底是谁？

凌以北也在想：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对她如此熟悉？

那种熟悉，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多次了，可是不管是向晚还是凌以北，都说不出熟悉在哪儿。

“继续吃蛋糕吧……”向晚扭开了脑袋，垂下了眼眸，她不想再和他对视了，那种觉得对方熟悉但想不出对方是谁的感觉。太难受了，实在太难受了。

“……”凌以北抿了抿唇，老半天后点下脑袋：“好。”

……

“叮叮叮……”放学铃敲响时，向晚在笔记上写下：第十天。

没错，今天是她作为凌以北的女朋友的第十天。

向晚的手指在“第十天”三个字上留连着，眼神飘往了身侧——凌以北的位置。

凌以北没在，他现在应该在准备一个小时以后的篮球赛，关于这场篮球赛，他很重视，重视到十天的恋爱时间里，有六天的时间她和他都在篮球场渡过。

每天，她坐在篮球场外，看他矫健的身影穿梭过篮球赛的每一处，看他投进每个球后的满意的笑容。

放在书包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向晚伸手在书包里掏了掏，她拿出手机，点开短信。

“我等你过来。”发信人是凌以北，只有5个字，但她能想象出他的语气——冷淡间，藏了一抹不易发觉的他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