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水心对自己的相信,秦凯之心里甚是感动,但同时又更加的自责。虽然这一切并不是他错的,但他也参与在其中。
不远处,看着相望的两人,欧纪斯只觉得心口好不容易压抑下的怒火顿时又涌上了喉咙,于是一声冷哼紧接着从他喉咙滚出。
“你们两个还真是为对方着想啊,我都忍不住想要替你们鼓掌了。”欧纪斯咬牙切齿的从口中挤出这么一句话。
秦凯之转过头迎向欧纪斯那一双喷火的眼眸,紧接着说道:“虽然我说这一切是我的错,但我和水心是清白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没有做?”欧纪斯的眼底满是嗤笑之意,一双黝黑锋利的眼扫过秦凯之再到白水心的身上,他沉声冷道:“一男一女赤身果体的躺在*上,难道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尤其对方还是前任*。”
“欧纪斯你够了。”白水心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冷嘲热讽了,“无论相不相信,事情就是这样,我跟秦大哥什么都没有。”
欧纪斯并没有她的解释平息下愤火,冷冷说道:“白水心,你的心计还真是够重!表面装作乖乖接受,却在婚礼的当天搞了这么一场好戏,亏你还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还真是令人作呕!”
欧纪斯的指责,如同利剑一般,毫不留情的射向白水心,穿透她的胸口直达心房。鲜血,一点点的从伤口溢出,如同硫酸一般,消蚀着她的骨骼,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是她所不能够形容的。
火头上的欧纪斯口不择言。
“白水心,或许我该怀疑你肚子里的孽种到底是谁的。”
欧纪斯的一句话就像一只邪恶的大掌,将原本就站在悬崖边缘的她毫不留情的往下一推,坠入了万丈深渊。
听到这句话,原本竭力想要不搀和进来的秦雅言终于忍不住怒了:“欧纪斯,就算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这么说吧!水心她对你可是……”只是她的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一道清冷的嗓音打断掉了。
“雅言,你不用跟他解释。”说话的人正是被欧纪斯指责为不忠的白水心。彼时,她的表情已经不再是伤痛而是无奈的苦涩。
她一次又一次的隐忍,却换来他一次又一次的讽刺,白水心本来对他觉得有些抱歉,因为在他这么重要的一天自己陷入了这种事,但是现在经他这么一说,她所有的歉意都消失不见,即使知道他只是在气头上才说的这种话。
“就算我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吗?难道你忘了当初你也是这么对我们的?”白水心忍着心中强烈的痛楚,提醒着他当初亦是同样的残酷。
白水心的一句话顿时止住了欧纪斯的怒火,整个人愣在那里,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秦凯之站在那里之所以不吭声一半的原因是不知如何面对白水心,另一半的原因是不想这件事情变得更乱,但当他听到欧纪斯一次又一次的羞辱白水心,他再也忍不住了。
“我想你没有资格指责水心的不是!”他扬高了下颚,眼底尽是不输给他的怒色,脑海里闪过昨天那一通录音,秦凯之的脸庞上隐隐有青色浮现。
秦凯之突然的暴动令在场的所有人一怔,欧纪斯的脸色则是更加的阴沉。
“秦大哥……”白水心很感谢他为自己出头,但同时也并不愿意看到这件事再演练得更加复杂。
两人的一唱一和犹如给欧纪斯心底火上浇油,一瞬间,心口的火势猛烈,让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好,还真是好啊!”欧纪斯皮笑肉不笑,曜黑如墨渲染过一般的眼底迸溅出犀利的火光。只要稍稍一个眼神,就能将人杀于无形,然而秦凯之却一点也不畏惧,不妥协的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