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顾易阳看着紧锁着眉头的欧纪斯,一抹的讥讽自眼底浮现。
不过,他也不会好心的告诉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是谁做得,留他慢慢的费神去,就当作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对水心所做的事的惩罚。
想着,顾易阳的眉峰一敛,话题调开。
“但是对于你什么原因,我是绝对不会苟同,我相信白叔和水心的为人。”说着他瞥了一眼*上昏睡着的白定瑞,目光之中是无限的忧伤。若是他知道了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怕是不车祸也会被气气得昏迷吧,是啊,连他这个外人都如此感觉了,他这个身为父亲的当然也会为自己的女儿感到冤屈。
“你当初一定是调查错了什么,白叔和水心都是善良之人,怎么会为了一双眼睛自私的去杀害芯柔。况且,他们跟芯柔毫无渊源,根本从未认识,又怎么会去设计她。你一定是搞错了什么。”顾易阳的话语之中是浓浓的愤懑之情。
欧纪斯本是已经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了,但是现在经顾易阳一提,那些被他选择忽略在心底的记忆一下子如洪水一般倾闸而出,悲伤一bobo的从他的喉咙涌上脑子,挡也挡不住的脸色一阵发青。
“如果和他们没有关系的话,芯柔为什么在死之前就决定将自己的双眼捐赠于她,明明之前素不相识!”欧纪斯的话语之中充满了不平,两道英气的眉紧紧的皱在一块儿。虽然早有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芯柔毕竟是他第一个爱的女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放得下的。
顾易阳看着又开始愤怒了的欧纪斯,一束冷光自眼底划过。“所以你还是认为是白叔和水心害死了芯柔?”俊逸的脸上,五官绷紧,隐隐暗示着他的愤怒。
顾易阳的一句话瞬间又将欧纪斯拉回了现实当中,当意识到了什么,他立马匆忙的一敛眼眸。低头沉寂了大概有半分钟的时间之后,又抬起了头。只是再次看向顾易阳之时,他脸上的愤慨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
“无所谓了。”淡淡的四个字自他的唇齿间溢出,语气不似之前的那般激动,而是极为的平静。
“无所谓?”顾易阳的尾音上扬,气得额角的青筋爆出。“你一句无所谓了就想抹去一切?那水心遭受的那些痛苦算什么?就这么算了?”若不是瞥见他包扎的额头,以及那一脸的疲倦,顾易阳很想给他几拳头,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欧纪斯当然知道如此一来便是对不起水心,只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易阳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欧纪斯越沉越下的眼眸,目光更加的幽深了。肃冷的眼底一抹的寒光乍现,他一样下颚,向他宣战。
“从现在开始起,我不会在水心让给你了。”既然他不懂得珍惜,不懂得爱护,那他没有必要再一味的有所顾忌,即使水心现在心里的人是他,只要坚持,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看到自己的!
顾易阳的突然宣战叫欧纪斯一滞,却并不意外。因为早已知道他对白水心的感觉,所以感觉有些焦躁。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用认真的口气问道。
“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没错。”顾易阳本之前还顾及着会不会把水心以前的事情泄漏了,不过他既然问出来了,那他也没有必要隐瞒。想到什么,他又说道:“我不介意在多告诉你一点,水心是我的初恋,也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再轻易的把她让给你的!”把这种私密的话说出来,那他的意思是再坚决不过了。
欧纪斯看着他那一双毫不退让的目光,从中,他看到了他的决心。
只是,他也不甘示弱。“我是不会把她让给你的。”
顾易阳一声冷笑:“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白水心流产之后,便一直在*上静养着。除了每天一次去父亲的病房查看之外,剩余的时间便一直是躺在*上。孙倩怕她会闲着无聊,于是便每天带些书进来给她看,甚至怕她累了,她有时就亲自读一些新闻给她听,总之是想着办法的让她变得开朗起来。而在这些天中,欧纪斯是寸步不离的守在白水心的身边。一开始白水心很不悦的赶他走,但是几次三番之后仍能每天看到他之后,她也懒得再浪费口舌。既然他喜欢待在这里,那就让他呆在这里,她只要管好自己,无视他就好了。而后来白水心也确实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无视的她,对于他的任何所作所为,她都表现得不理不睬。
一天。
连日来的糟糕天气,兴许是快到了过年的时候,天气也终于晴朗明媚开来。
一连在*上躺了好几天,白水心的身子都酸了,这不趁着其余的人还没有过来,白水心便私自的下了*走动。
几天的休息,却并没有让白水心的脸色好看一些,脸色苍白依旧,没有一丝的血色。虽然每餐都是按时用餐,然而原本就巴掌大的脸因为心中堆积的悲恸而越发的消瘦,下巴更是削尖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