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瞬间的错觉,安德烈就发现自己挥出的漫天血色长剑竟然被硬生生的劈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而艾伦则缓缓的从这缝隙之间走了过来,他身上的出现了多处伤痕,只不过与刚刚不同的是,伤口之中流淌着的竟然是暗金色的血液。
安德烈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他看向艾伦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忌惮:“你竟然获得了十三始祖的传承
!就因为在黑玫瑰古堡里面的遭遇?”
艾伦微微一笑,他没有任何防御的动作,可是那猩红色的长剑却无法接近他的身体,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壁,但凡有敢接近的长剑都会在这无形的墙壁之上被撞的粉身碎骨。暗金色的血气开始浮现出来,围绕在艾伦的四周,那傲视一些的威压甚至让安德烈突然有了下跪的念头。
安德烈努力的深吸一口气,四周的血色长剑不在肆意的攻击,反而全都返回到了他的身体四周不住的盘旋着,而安德烈脚下的血池突然转动起来,随即一道道猩红色的血流冲天而起,然后开始向着安德烈的身体四周汇聚,转瞬之间,一个巨大的血色棺木便出现在了安德烈的身后,而地面上的血液与天空中的血色长剑最终消失不见。
那巨大的血色棺木之上,浮现出了一道道金色的纹路,这些纹路闪烁着刺目的光华,最终竟然在棺木的正面浮现出了一个如同沙漏一般的金色纹路。这纹路就像是一颗巨大的太阳一般。
艾伦停下脚步,他已经感受到了那巨大棺木上面浮现出来的金色纹路。艾伦低下头,看向脚下那一条条猩红的血线,艾伦看向安德烈开口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控制时间的能力仅仅只有一瞬间,而这些地面上的血线却可以帮助你到达任意的地方。而你也是利用这些血线在瞬间达到攻击目标。不过这样的做法会消耗大量的血气,而且无法长时间维持,所以你必须在攻击过后就返回血气潮水之中,为的就是补充下一次攻击所使用的能量,我说的对吗?”
安德烈露出了狞笑,锐利的目光看向艾伦:“的确。你很聪明,实力强大。而且还在黑玫瑰古堡里面继承了十三始祖的血脉。而且你的身体里面还拥有强大的原型体病毒零号。可是,这一切还远远不够,你的运气不错。不过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显然。你并不是那最后的一个。”
安德烈说完,整个身体突然浮空而起,他竟然就这样钻入了巨大血色棺木的金色沙漏之中。在这一瞬间,艾伦突然发现自己的洞察世界里面突然失去了所有关于安德烈的信息。而唯有那巨大的血色棺木还有那巨大的金色沙漏。
“的确,我的血脉能力看似强大但是却有极大的弊端。每一次发动都需要耗费相当多的血气。而且每一次进攻过后,我都需要喘息的时间,这是我的血脉力量最危险的地方。所以我不能放过每一个见过我血脉能力的对手,因为他们很有可能将我血脉能力的秘密宣扬出去。而到那时,我这个血族第一天了。”
安德烈的声音在血色棺木之中响起,随即又继续说道:“我并不是看重这完全无用的名头,我看重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变强、变成血族之中的第一强者。成就我的大君之名。但是我的血脉能力却限制了我的发挥,好在这个时候,维克多 弗兰主人出现了。他给与了我一切,他利用原型体病毒阿尔法修补了我血脉上面的缺陷,让我可以尽情的操控时间!”
艾伦脸色一变,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轰鸣的雷声响了起来,艾伦抬起头,就看到豆大的雨点滴落下来,转瞬间就模糊了视线。
艾伦目不转睛的看向那巨大的血色棺木,就在这时候,那雨点突然变慢了。这些雨点突然失去了下落的速度,随即缓缓的停止在了半空中。
艾伦诧异的伸出右手,将一滴水珠戳破,艾伦看向四周。雨滴布满了整个空间,地面上可以看到雨滴溅起的涟漪,缓缓的向着四周扩散而去,最终定格不动。艾伦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变的迟钝起来,就像是所有的时间都被放缓了。
那巨大的血色棺木缓缓开启,金色的沙漏之中安德烈的身影浮现出来
。此刻的他全身被金色的纹路覆盖,已然看不到第二种颜色,还有那本来银白色的眼眸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两枚金色的沙漏。
“现在,我们之间最后的战斗终于要开始了,不是吗?现在不要在有所保留了,四周的时间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如果你在不使用真正的实力,那么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死亡。”
安德烈发出一声冷笑,随即就看到他身后那巨大的血色棺木猛然转动起来,伴随着血色棺木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它的体型也在急速减少着,安德烈突然探出右手,随即猛然刺进了血色棺木之中,当安德烈最后扬起自己右手的时候,那血色棺木已然变成了一根猩红色的长矛。
这长矛通体猩红,长矛的矛刃足有一米上下,矛刃如同波浪一般弯曲着,在最尖端的位置分开,就像是毒蛇的蛇信一样。矛柄足有两米长,上面布满了金色的纹路,此刻正闪耀着骇人的光泽。
安德烈将血色的长矛扬起,锐利的矛刃对准了艾伦,而他的身体也缓缓的降落在了地面上。血色的长矛挥舞,四周的水滴全部被击碎,安德烈缓缓的向着艾伦走去。
艾伦神色一变,因为他突然发现,安德烈的身影变的忽快忽慢,而洞察世界里面竟然难以捕捉到对方的行踪,就像是对方穿梭在两个空间之中一样。
突然,安德烈手中的血色长矛扬起,本来两人还相距十几米的距离,可是艾伦却突然感觉到长矛的矛刃已经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之中。他低下头,诧异的看向那流淌出暗金色血液的伤口。可是为什么不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