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婉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把水给他倒过去,“我刚在堂屋遇到娘了,她半夜不睡觉,也不知道在堂屋做什么。”
“李铮,我担心娘的身子。”
李母最近要帮忙打点曾氏的事,还要帮忙照顾李虎,身体劳累不说,还歇息不好,她真的担忧李母会因此病倒。
李铮沉默了片刻,道:“我明儿去跟娘说说,你这段时间多照看点娘。”
苏笙婉糯糯点了点头。
“好了,早点上来睡,别想了,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烛火一灭,迎来漫漫长夜。
翌日一早,李铮用过朝食兄妹三人去姜家习武习兵法。
他们兄妹三人只要不是去外县办事,每日早上都是风雨无阻地前往姜家学习。
苏笙婉起来的时候已经辰时末了,李母昨晚睡得晚,眼下才刚起来。
“娘,你等会儿要不要跟我去店里啊?”
苏笙婉正在灶间翻着锅,看到里面只有些麦粥,憋了憋嘴嘀咕道:“李铮怎么回事?早上只给我做了个粥?”
“这是饧大麦粥,这儿还有子推蒸糕。”李母打开另一个釜,“今儿是寒食节,只有这些东西吃了。”
苏笙婉捧着熬得软糯的大麦粥跟枣糕走了出来,放在桌上,拿起碗先给李母盛了一碗,随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店里很忙吗?”饭桌上,李母迟疑道:“要是忙得过来的话,我想等会儿去看看大郎,然后去地里帮他施一下肥。”
苏笙婉点了点头,没有再勉强。
两人吃完朝食一起出了门口,走在路上,遇到好几个妇人均对她们指指点点的。
婆媳两人眉头紧皱,几个妇人看到她们走过来急匆匆地跑了,她们也没能开口询问。
但她很快就知道那些人在议论什么。
两人就在村口遇到了李母的大嫂刘氏跟二嫂卢氏,几个妇人在村口的大树下叽叽喳喳地说着闲话。
“这不能是孟氏克的吧?他们都分家了,这跟孟氏有什么关系?”
刘氏白了那妇人一眼,道:“什么没关系?他们是分家了,可孟氏隔三岔五就往大郎家跑,这该克的还不是一样能克?”
“就是——”卢氏瞪了两人一眼,道:“以前大郎两夫妻以前多好,没病没痛,没灾没难的。”
“可如今,大郎先是被酒楼辞了,又受了伤,又丢了官,眼下连他媳妇儿跟孩子都没了,这不是孟氏克的,那你们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卢氏话音刚落,李母把手里的锄头给扔了出去,锄头砸在几人面前,“哐”的一声,几人吓了一跳。
一抬头发现是她们婆媳两,卢氏朝她们骂骂咧咧,“孟氏,你这是要谋杀呀?你克死大郎儿媳还不够,还想打死我们?”
“你们怎么说话呢?别什么脏水都往我娘身上泼。”苏笙婉冷声斥道。
“你再嘴贱,看看老娘会不会撕烂你的嘴。”李母直接冲上去,抄起地上的锄头,朝她们挥舞,骂道。
“来呀孟氏,你以为我怕你啊!”卢氏对着李母挺了挺胸膛,叫嚣道:“怎么?你以为凶,我就会怕你吗?”
“跟你亲近的人都没好下场,三弟是,大郎是,他媳妇儿也是。”
苏笙婉挡在李母面前,面容冷凝道:“照你这说法,你跟我娘也是妯娌,怎么不见你有事?”
“我们日日跟我娘一起生活,不见我跟李铮有事?”
“我们不仅一点事儿也没有,李铮还长进了不少,我铺子的生意也愈来愈好了,照你这么迷信的说话,我娘还是我们的福星咯!”
“切”卢氏翻了白眼,骂骂咧咧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被她克没的,你还在这儿把人当福星。”
“她克完你肚子里的孩子又克曾氏肚子里孩子,她不仅连活而人克,连出生的孙子也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