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算下来,不算她辛苦付出的劳动力与棉花的成本,光算工钱,一件棉衣都要去到两百五十文钱的成本价。
棉布的价格也要去到两贯钱出头。
两人算完伙计车成本价,唐凝芙本来就眉头紧锁,苏笙婉还让她在每一件棉衣棉被上加上一百文的物料成本,她更加发愁了。
“婉娘,这成本这么高,你打算卖多少钱?”
主要吧,这军资一订货就是几万件几万件地订,这么多的量总不好定价太高。
可是这些衣物成本本身就不便宜,定价低了,她们就是瞎折腾。
苏笙婉思忖片刻,提议道:“要不,咱们将棉衣、棉被的套都用麻布来做?”
“这样一来,咱们的产量就能提高了。”
若是这样的话,麻布低廉,他们在外面的绸缎庄买不仅可以便宜,还能省下请绣娘织棉布的工钱。
再者,按照一斤棉花可以做一件棉衣来算,一千斤他们就可以做一千件棉衣。
十斤棉花做一床棉被,他们就可以做一百床。
这样算下来,价格便宜了将近一半。
唐凝芙听了她的分析,也觉得这个法子好,“那成,晚些夫君回来的话我问问他,看看他同不同意。”
他们之前都是拿纯棉的布料去做的棉衣棉被,眼下要换成麻布,还需要姜靖成这边请示姜镇。
苏笙婉点点头,“那成,我们就先把棉布停一停,让绣娘们先织别的布料。”
姜镇这边的生意要先缓一缓,可沈暠这边却给她带来惊喜。
她与唐凝芙谈完事后,与其一道用过午食便回了自己家,躲进空间里弄她的棉花。
傍晚时分,她从空间里出来没多久,李铮便回来说接她去王府陪沈暠夫妇一道吃饭。
他们二人到的时候,孟妾室的娘家人也来了,来的是她的侄子、侄女。
其中一个是李铮的熟人,乙丑队的将领谢奎以及他妹妹孟莺。
谢奎是随母姓,他母亲是外室。
他半大的时候才随母亲回到孟家,虽然他母亲后来被扶正了,也生下孟莺,但他心里还是埋怨生父,这才一直没改姓。
夫妇二人进来的时候,一家子都已入座,圆桌上摆着丰盛的佳肴,都在等他们入座开饭。
“李铮,回来啦,就等你用膳了。”谢奎起身,温和地朝他们夫妇二人笑了笑。
李铮瞅了他一眼,没理他。
沈暠轻飘飘觑了他一眼,“他如今是王府世子,沈时珩,不唤李铮。”
话落,孟妾室轻斥谢奎,“不许这么没规矩。”
谢奎讪笑道:“世子爷在军营毫无架子,是侄儿一时嘴快了。”
“世子爷,你可别跟我一般见识。”
这谢奎表里不一,李铮嘴角扯了一抹假笑,懒得理他。
“好了好了,先用膳吧。”薛氏招呼众人起箸,先给李铮舀了碗羊肉汤递过去,“珩儿,这汤熬了一个多时辰了,你多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