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命人打水进来梳洗一番,换身衣裳,领着李梨与婢女婆子往主院赶。
她们两人刚到廊下,凑巧遇到了正在等候通传的时候孟妾室与孟莺。
“见过大娘子。”孟莺见到苏笙婉,清秀的小脸上写满不情愿,甚是敷衍地行个礼。
孟姨娘暗暗瞪了她一眼,偏头笑盈盈与苏笙婉道:“她心情烦躁,还请大娘子莫要与她计较。”
苏笙婉笑了笑,与她客套了几句。
“大娘子来找王妃可是有要事——”
孟姨娘正想说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让苏笙婉姑嫂两晚些再来。
话还没说出口,兰苕就出来喊她们进去,见状,她也不好再说出来。
几人走进屋内,插手行礼。
薛氏柔声唤了声免礼,眉眼含笑看向孟莺,“莺姐儿来得正好,等会儿留下来一道用膳罢。”
孟莺柔声应是,眼神来回看向薛氏与孟妾室,一脸的欲言又止。
“莺姐儿可是有话要说?”
孟莺看了一眼孟姨娘,又偷偷瞥了一眼苏笙婉与李梨,开口道:“莺儿来,除了向王妃请安外,还有些事想请王妃帮忙。”
“什么事儿?”
孟莺柔声开口:“莺儿之前不是跟王妃提过,莺儿投来些钱进绮罗绸缎庄吗?”
“上个月下旬,绮罗有批货在清平县被抢了,我们在清平县报了官,可是事情过了这么久,清平县的县令仍是没能抓到抢匪。”
绮罗绸缎庄上个月下旬有批上等绸缎需要运往平崎县,商队压货经过清平县的时候,上千匹绸缎被人抢走了。
他们绮罗运货,一向给足了过路费给黑白两道,以往都没有人敢抢他们的货,这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
他们报了官,一千多匹上等绸缎,将近上千贯钱,过了这么久清平县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查到。
她可不信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各种贿赂,施压,她甚至都搬出安东郡王府的名号,谁知清平县的官员愣是不买她的帐。
若追不回这批货,他们就损失大了。
思及此,孟莺放低姿态,恳请薛氏,“莺儿想请王妃出面,替我们催促一下清平县的县令。”
李梨别开脸,抿了抿嘴,眼底溢满笑意。
苏笙婉狐疑地看向她,看到她狡黠眨了眨眼睛,心中了然于心。
这事儿确实是李梨找人干的,他们辛苦查找了这么久的证据,却没法子能奈何得了孟家。
她便找了个最简单的法子,抢了绮罗的货,然后转手卖去外藩,把他们的损失给补回来。
绮罗绸缎庄也不冤枉,她可是查过了,不管是纺线还是煽动管事,散播谣言怂恿客人上门闹事,抢人抢单,他们都可都是有参与的。
就是给管事的钱,据她从绮罗内部买到的消息,那笔钱可是绮罗曹东家借孟莺的手给的。
听了孟莺解释清楚来龙去脉,薛氏答应替她处理。
“莺姐儿,此事本妃不好出面,这样,本妃让府中幕僚出面,替你去催促一下此事吧。”
孟莺本意是想薛氏拿王妃的身份给清平县施压,而不是随意打发个幕僚过去做一下场面。
清平县县令连她这个王府侄女都不卖人情,试问打发个幕僚过去能顶什么事?
“王妃——”她还想再劝,她话刚说一半,婢女兴冲冲地跑进来,满脸喜色道:“王妃,世子爷回来啦!”
话音未消,此时哪里还有人顾得上孟莺的事儿。
薛氏、苏笙婉、李梨三人唰地起身,异口同声惊呼出口,“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