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懒得再跟他浪费时间,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下一瞬,巷口涌进七八个暗卫,他大手一挥,懒洋洋开口道:
“带回大狱好好招呼他,招呼完了扔乱石岗。”
话落,“唰唰唰”的几声,两把大刀横在那牙郎脖颈处,暗卫锵声应道:“是,世子爷。”
“别别别,我招,我招。”那牙郎吓得半死,颤抖着声音回道: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棉花、番薯,之前有个穿胡服的小郎君给了笔钱,交代我,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帮忙拿的货。”
这又是大狱又是刀又是世子爷,哪轮到他不招啊,那人给的钱是多,可钱再多也没小命重要啊。
“小郎君?不是女子?”李铮微眯着眼睛盯着他。
牙郎点头如捣蒜,“是郎君,不是小娘子啊。”
李铮眼珠子滴溜一转,突然想到以前在乐阳县时,他曾带过女扮男装的苏笙婉上街谈生意。
他也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他为什么要给你钱撒谎?”
牙郎嚷嚷道:“我不知道哇,我又没有问他。”
说几句话就有钱他管那么多干什么,有钱收就成了。
当然,他的信用还是很好的。之前有人来问他,他都按小郎君的说辞给打发了。
若不是眼前的世子不好打发,他指定不能出卖那小郎君的。
眼看再也问不出什么,他敲打了牙郎一顿便将人放了。
离开胡市,他去了趟使牙翻查了互市的货运案牒。
互市往来运送的货物,只要进了城都要登记造册。
哪月哪日哪地,经哪个商队,运来什么货物,数量是多少都有记录在案。
他回去翻查了近一年的案牒都没有发现,所谓的棉花、番薯。
李铮抱着满腹疑惑回了王府,刚进墨阖堂庭院,远远便瞧见守在房间门口的未绿。
未绿待他走进刚想行礼请安被他摆手制止,他随意找了个借口将未绿打发去灶间,推开房门大步流星进入里间。
屋内果然空无一人,净室的门紧闭。
他的手轻轻推了推,门从里面被人反锁,“媳妇儿,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