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
陈冲大喊一声,同时就地一滚,将自己藏到一把高背椅后。
沈怒心冷如冰,不退反进,先是纵身扑到墙边,随即靠着墙向弩箭射来的窗户冲去。
那人见此次偷袭并未建功,只是将弓弩缩了回去,转身就准备撤退。
但是他哪里知道有人冲了过来,更不知沈怒奔袭速度竟如此之快!
几步赶到尚未封死的第三扇窗边,他一枪撞破玻璃,随之而来的就是两声枪响。
“法克!!!”
杀手射箭的窗户是屋子正面第四扇窗户,他完全没料到还有人会反击,更不知道会有人敢跑上来捋虎须。
随缘枪法一枪打中他大腿外侧,子弹对射而穿,洞穿的伤口让他堵都没法堵。
“嘿,孙子,爽不爽?爸爸的枪猛不猛,子弹热不热?”
陈冲虽然没出手,但这完全不影响他将沈怒的有效攻击,堂而皇之的算在自己身上。
他充分发挥了着自己嘴贱的特长,问候着杀手的家属。
嘶嘶嘶——
黑暗中的杀手双手掐着大腿血管,倒吸几口凉气,他脸颊上的肌肉疯狂抖动着,大脑却无比兴奋。
鲜血、子弹、硝烟、危险!
就如同又回到了战场上。
他掏出一个带着绿十字的喷雾瓶,又拿止血带对着伤处上方狠狠捆扎起来,不要本钱的喷洒着止血喷雾。
“狗尼昂养的!”
“孙子你说什么呢?”
陈冲耳朵多灵,立刻听到了这声咒骂,他不高兴的跑到窗边喊道:“你再骂,我要取消明天晚上和尊母的约会了啊!”
“淦!今晚你们必死!”杀手骂了一句,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躲藏的位置。
“别走啊,把你母亲的电话号码留下!”
陈冲快速把头探出去,又猛地缩回来,回头对沈怒道:“天太黑,我看不到。”
沈怒揉了揉鼻子,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家伙。
他贴着墙回到众人身边,看着已经有些风声鹤唳的几人有些头疼。
“看来不全封上,确实不行。”
菲利克斯瞄了眼沈怒手中的枪,对父亲问道:“爸爸,今天咱们的烤肉架是在地下室拿的,我好像记得有工具箱和一些木块,是吗?”
保罗肩上的伤已经并无大碍,不过毕竟年纪不小,这时候又累,还又流了不少血,神色显得非常萎靡。
“是的,是有一个工具箱,箱子里还有不少钉子。”
他指了指不远处楼梯边的一道小门:“从那里也可以下去,你们可以拿来用,从家具上拆点木板吧,把其他窗子都钉起来。”
克里斯潘看着沈怒道:“沈先生,要不你、我和菲利克斯一起去地下室拿工具吧!三个人两趟就差不多了,下面有不少木板可以用。”
沈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将枪塞回胸口枪套中:“前面带路。”
菲利克斯看了看克里斯潘,见他没有先行一步的打算,只得骂骂咧咧走在了前面。
“拜托,你是哥哥,怎么能让我走前面?”
克里斯潘也没有走第二个的自觉,反而理直气壮的说:“你们俩都有枪,我就去做个搬运工而已,当然要走最后!”
沈怒如他所言,第二个走进地下室。
地下室层高并不怎么高,至少以陈冲的身高,走下来估计得猫着腰。
菲利克斯摸索着打开了电灯,但是即便开了灯,地下室也非常昏暗。
一颗白炽灯孤零零的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不远处有几个灯座,但是上面或是没有灯泡,或者灯泡钨丝已经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