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节当晚,舒望瑾与林梅二人玩到很晚直到夜市都散了二人这才开始折返,舒望瑾自然是要护送林梅回家的。
林梅本想这么晚了自己亲娘也该睡了,没想到刚走到小院门口,还没开口和舒望瑾道别屋里面的烛光就亮了,然后她娘就站在房檐下两眼绿幽幽的看着他们二人。
“林夫人,天色实在是晚了,在下怕林姑娘回家途中会遇到宵小之徒,因此特意护送林姑娘回家。”舒望瑾向她行了一礼,依旧一副温良如水的好模样。
“你们今晚竟然回来了?!”林媒婆压抑住自己的怒气,她本以为今天花好人好两人能够圆满,哪想自己女儿如此无用,自己未来女婿如此古板,两个人这么晚了竟然还要互相分手回家!
林梅在风中凌乱,一脸抽搐,“娘亲,您说的什么话……女儿终归要回家的啊!”
林媒婆懒得理她,自顾自的回了房熄了灯,厢门关得“砰砰”作响,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让自家女儿钓住这个金龟婿!
“林姑娘,今天实在很晚了,你还是早些歇息吧。”舒望瑾早上便见识过了林媒婆的古怪脾气,现在也是见怪不怪了。
林梅向他道了谢,然后就回身进了屋,舒望瑾目送着她进了屋子,这才执了手里的灯笼自己一个人回客栈。
第二日,朝阳还刚升起,连鸟儿都还在梦乡里酣睡的时候,刘雨霏就已经起来继续发奋努力绣花了,昨天休息了一下午,刺绣却是半点未动,也不知今儿个李绣娘见了会如何说自己,还是先绣着再说吧!
她才刚开始绣了几针,就听到到林梅破门而入的声音,口里**了一句,“冤家!”
林梅手里拿了几个油纸包,都还冒着热气,她关上门,一屁股坐在刘雨霏旁边的绣墩上,“雨霏,你说什么冤家啊?”说着将绣几上的嫁衣清开,一股脑的把手里的东西堆在绣几上,还招呼着,“快吃!我刚买的,热乎着呢!”
刘雨霏一脸惊恐的将嫁衣连忙抱在身上,这要是沾了油污,那还得了?!
林梅摊在绣几上的是几个油纸包好的包子,还有些炸好的麻花,撒上些芝麻,喷香扑鼻,林梅从那几个油纸包里翻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雨霏,看,你最喜欢的吃的千金碎香饼!”
刘雨霏只得无奈的将怀里的嫁衣放到自己闺床上,然后接过油纸包,她小时候母亲还在,故此家教极严,每顿饭可以少吃,但一定不准多吃,就怕没了这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因此,久而久之,她连这样的糕点都吃得少了。
“对了,雨霏,这是你昨天借给我的银子,我现在还给你。”林梅啃了几口大肉包,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在荷包里发现的银子还没给雨霏,她还是上床之后才发现自己荷包里多了几两银子,仔细想想,也就只有刘雨霏会这么细心了。
刘雨霏自然知道她不可能就这要自己的银子,于是便接过银子随手放在绣几上,继续小口小口吃着千金碎香饼。
“话说……你现在该告诉我那个舒公子是什么人了吧?”刘雨霏开口说道,语气里有些哀怨,竟然连自己都不知道林梅又有了新欢!
林梅尴尬的笑了笑,努力几口咽下塞在嘴里的包子,然后跟她说起了自己和舒望瑾的相识过程,“那日我们不知正好碰上一名向我们问路的公子吗,那就是舒望瑾……”
“……”
林梅说得天花乱坠,唾沫差点都要干了,好不容易说完,却发现刘雨霏一直不发一言,只呆愣愣的看着她,连口里的饼末儿都忘了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