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甚么汉祚历传数将终,忠臣义士遍寰中,说甚么天下半壁归曹公,四海狼烟烽火红,说甚么识时务者为俊杰,俊杰岂能事奸雄!”
涂须生力劈泰山之势,却也被于承艺从容化解。
“妙!妙!妙!”
贺铭看到此处,再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四位,我观你们的表演,真好似又回到了大浪淘尽的英雄时代。”
韩兰刚说:“当年诸葛亮群英会舌战群儒,今有你于不挡调斗四杰。”
上官言也答:“小兄弟,你的戏曲水平,真不错啊!”
唯有涂须生在此时还在意胜负:“不对,还没有结束呢!”
涂须生:“前几场我服你,不过,既然是斗四杰,怎能只斗三杰却就结束,贺铭,你上!”
于承艺闻言,彬彬有礼道:“那贺老师,有请!”
“没问题,”贺铭道,“不过……”
于承艺听到这个“不过”就知又有变数,问:“贺老师,有什么附加要求。”
“哈哈,那倒没有,”贺铭言,“不过,方才赤壁,已经是三国戏,我昨天所来段孔明戏,却显得重复,于不挡,可否临时改题?”
这是于承艺最害怕的情况。
他之所以能在此和眼前四杰打得有来有回,全靠先贤的能力以及练习法。
但却需要时间提前准备,若是临时上演,于承艺便与普通人无异。
但贺铭既然提出来了,若是拒绝,却恐得不到这几位未来同事的认可。
权衡再三,还是答:“贺老师,您想出什么题。”
贺铭眯眼一笑:“我看你方才已经出演了生、净、丑,我唱出有旦角的戏如何?也可让咱几个开开眼界,于不挡,当真不挡否!”
于承艺额角流下汗水:“我可是试试。”
贺铭不再客气,直接念道:“在紫禁城内那个黄圈圈里面呐。”
于承艺一听,便知这是哪出戏。
小时候,他常与小一唱这出游龙戏凤,而且前不久在漫展,两人还合唱了哩。
只不过,他大多是唱的正德帝。
但有时候为了与小一消遣一番,却也各自反串过。
所以,这出戏的词,无论生旦,他都熟。
儿时的回忆总是让他觉得美好,不禁嘴角挂笑。
“军爷做事理太差,不该调戏我们好人家。”
贺铭一听,马上对唱:“好人家,歹人家,不该斜插这海棠花……”
于承艺回忆小一的唱法,当场模仿起来。
“海棠花来海棠花,反被军爷取笑咱。我这里将花丢地下,从今后不戴这朵海棠花。”
两人眉目传情,却好似正将对方看成了军爷凤姐。
韩兰刚见于承艺旦角,一眼就瞧出了不如前几个角色那般的气度。
不过,却也风格独特,似乎,是在唱自己的故事。
四场戏唱完,于承艺早已气喘吁吁。
却见贺铭、涂须生、韩兰刚、上官言早已起立。
他们拱手齐道:“于不挡,真不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