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青一席话说得那法藏大师仰头大笑,直道:“懂我者,叶师侄也!”
法印大师在他的光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假意呵斥道:“为老不尊,也不怕人笑话,还讹人家银子酒肉,也不怕传了出去惹人笑话!”
说罢伸手将令狐青请进了殿中,殿中还有好几个地位比较高的僧人都在候着呢,令狐青一一施礼过去,腰都快弯折了,看来法华寺这次对她的欢迎鬼哥颇为隆重啊,可是自己一个晚辈,哪里有这么大的排场,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必然是玉霄师伯的面子啊。
令狐青战战兢兢地将玉霄真人手写的书信递给法印大师,只见法印大师看过信之后十分明显吃惊,问道:“不知玉霄真人可有其他话嘱咐你带给我的?”
令狐青肯定道:“没有,玉霄师伯只是差弟子将信亲自送到大师手上,其他并未说过。”
法印大师与法藏大师对视了一眼,随即便笑眯眯道:“如此便好,这一路辛苦叶师侄了,情况我们已经明了,叶师侄若是无事可以在寺中多玩几天,普慧,这几日便由你带着叶师侄四处看看吧,说起来叶师侄算是天御门新一代弟子中的翘楚,你得多多像他学习才是!”
一名年轻僧人从法藏大师身后出列,对法印大师鞠躬道:“是!弟子谨遵住持师伯法谕!”
法藏大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弟子,酒糟鼻因为兴奋更是红得透亮,普慧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他这个师父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却带出了这么个知礼聪慧的徒弟也是不容易。
令狐青突然记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未办,“法藏大师,弟子还有一事相求,望大师恩准!”
法藏大师呵呵笑道:“叶师侄不必拘礼,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你我之间不必客气,能帮的说句话便是!”
“不知大师可还记得水月观的水月大师?”令狐青试探着问道。
法藏大师大大咧咧道:“水月?当然记得啦,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不过转眼已是十余年未见了,记得上次见我还是因为那牡丹花妖之事,当时我便觉得这兄台忒想不开了,好好一个世外道士招惹女人做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看来这法藏大师还不知道水月大师的事情,不过也并不奇怪,法华寺离那水月观上万里,这些老东西也是有事时大家才聚在一起,没事时落个清静。
令狐青便将水月大师后来发生的事情说了,引得法藏大师和法印大师连连嗟叹不已。法藏突然蹲了下来,哭得稀里哗啦,不停用油腻的袖子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