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场美梦，马小蚁愿意永不苏醒，何止天堂有梦，地狱也有。

这种相似的感觉，对他来说非常得遥远，远得像一束跑了，几千万光年的光一样，最终这道光照亮了马小蚁。

控制不住泪花，却在眼眶里打转，马小蚁定定心神，她一定是认错人了。唉！算了，认错就认错吧！必定认错人的机会，对他来说并不多。

一人一妖就这么拥抱着，仿佛时间也跟着凝固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小妖女饮泪低泣声渐渐地平息。

虽一万个舍不得，马小蚁还是做了一个决定，双手扶住她的瘦骨的肩膀，轻移开她，轻声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好像……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小妖女泪眼婆娑：“我是从昕儿，现在我是猫小妖。”

“我好像从来没有养过猫！”

猫小妖推开马小蚁的手，说：“你怎么可以忘记我？”

马小蚁无奈地苦笑一声：“我……真的……”

只有苦笑，一声悲凉的苦笑，随着苦笑声收起，马小蚁到嘴边的话，实在无法说下去。

眼前的猫小妖一并一笑，一哭一闹都让他觉得这是天赐的恩宠，能与她说上一句话，都是三生修来的福份，更别说他们之间，存在情谊瓜葛之类的东西。

生前何常不想，有个如此娇人的女朋友呢！何常不想成为，一直是她在等的那个人，可马小蚁却不想冒充那个人。

如果有一天那个人真的出现了，马小蚁是在冒充那个人，骗取猫小妖的欢心，这多少会让猫小妖更加难过。

马小蚁抬起手，指着猫小妖的尾巴，说：“我不是你找的那个人，可以放开我了吗？”

“没有离开之前，我是不会放开的。”

“能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马小蚁指着风铃，说：“我们说话的声音清风全部能听见，我想清风会很快回来的。”

“如果我放开尾巴，恐怕她才会很快回来。”猫小妖轻拭泪痕：“你如果真的忘记了，也没有关系，必定你现在是个人类鬼差，而我是动物猫鬼差，今后在地宫里碰见，也只能当作擦肩而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从未忘记你灵魂散发出来的气味。”

“啥，灵魂的气味？”

“这气味哪怕是，过了上千年，上万年也不会改变。”

“上千上万年？”马小蚁似乎惊掉了下巴。

猫小妖笑了笑：“对，是上古时期的味道。”

别说上古时期，就是现代的事都搞不懂，何况他这辈子活不过20出头，上古时期发生过什么，真让马小蚁想也不敢想的事。

猫小妖看着马小蚁一脸不信任的样子。

“你不相信我？”

“让我拿什么相信你，你说的可是多么遥远人顾客，可不是昨天前天啊？”

马小蚁说到这个你字的时候显得格外小心。

猫小妖苦苦一笑：“付出了那么多，换来的却是不认识我。为了能和你说话，不惜扭转体内乾坤，差点丢了性命，换来的却是你不认识我。”

“我喝过断阳茶。”

“我不在乎你喝了什么。”

一块猫型的石头，从猫小妖的腰间掏出：“这与断阳茶没多大关系，你的记忆封印在膏肓之地，还有这块石头里，你还记得吗？”

听到此处再也无力辩解，猫小妖物证都拿出来了，他还有什么好狡辩的。马小蚁叹了一口气，顾惜猫小妖这份痴情，他很想马上弄明白，猫小妖和那个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怕是问的太多，越是伤了猫小妖的心，因为他的记忆里，连只猫都没有养过，似乎还有点害怕猫猫狗狗。

看着马小蚁无动于衷，“当”得一声，猫小妖将手中的猫型石，狠狠地砸到马小蚁的胸口上，猫型石掉在马小蚁的脚边。

“你跟我说过，只要这块石头出现，就是我们相认之时，骗子……现在我把它还给你，我知道你和清风是来找回尸身的，你不用担心这个小问题，有些事不是清风想的那样，你最好不要过于相信她，再见到你真的好开心，马小蚁，我绝不会轻易放弃，我一定会让你重新记起我。”

“我……”

猫小妖拿出一个球，用劲一捏，球中的阴气扩散开来，猫小妖的声音，如同一根钢刺，刺进马小蚁的心里，他的手腕轻松多了，猫小妖跳出窗户消失不见。

愣愣地看着脚边的猫型石，她的话语一直在马小蚁的脑海里一片糊涂，上古时期的记忆潜藏在膏肓之地和这块猫型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