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师还是赶上了啊!”庞青山高兴地说道。
“侥幸而已!”景耀天翻了个白眼道。
“好了,接下来我们来看一下两位老师各自的作品。”庞青山说道。
大家率先看的是殷阳红的作品。只见短短一个小时,殷阳红以十分精辟论据解释了信任的涵义,并结合时事,从国家、人文、社会多个角度来阐述自己的观点。行文流畅、引经据典,这样水平的文章就是放到报社发表也是会被放在头版头条的。
“这简直就是高考满分作文啊!”景耀天忙不迭地恭维道。在他看来,这场比赛的胜利俨然已经是殷阳红的囊中之物了。
殷阳红也是微微颔首,虽然她并不是那种争名逐利的人,但是自己的作品得到其他人的肯定,她内心还是十分欢喜的。
石十四也看了看殷阳红的文章,心中也是赞赏不已。“这个殷老师倒是有真才实学啊!这篇作文,简直可以算作此类作文的天花板了。”
“好了,我们接下来看看石老师的作品吧!”景耀天顺手拿起了石十四的稿纸,“哎呀,怎么字这么少啊!”
景耀天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要知道那殷阳红的作文可是洋洋洒洒写了近一千字,而石十四的稿纸上竟然只有两三行文字而已,两者简直是大相径庭。
“啊!”站在景耀天身后的庞青山眼见石十四只有寥寥数语,心中也是一沉,“就算是十四哥文学功底再强,就凭这点文字如何能够比得上殷阳红的文章呢?”现在就连他也觉得石十四是必败无疑了。
“咦,这篇文章是怎么回事?”谁知那景耀天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他刚想念这篇稿子,却迟迟不见他念出来。只听到从他喉咙里面发出了“‘夫夫夫’的声音!”
“景老师,你在做什么?让你念稿子,你在那里学什么毒蛇吐信啊!”殷阳红奇怪道。
“不是殷老师!”景耀天愁眉苦脸道,“这篇文章还是您来念吧!”景耀天说着将稿纸递给了殷阳红。
殷阳红一脸狐疑地接过了石十四的作文,她凑近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整个人如遭电殛。
“石老师,这真的是你所作?”殷阳红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是我即兴涂鸦之作,让殷老师见笑了。”石十四满不在乎地说道。
“殷老师,到底什么情况啊!”景耀天似乎听出了不对劲,连忙道。
殷阳红看了景耀天一眼,缓缓道:“还是我来给大家念一下这石老师的佳作吧!”
“《涪夫扶妇》:涪夫,赴傅府。府附伏妇,涪夫扶妇。妇腹痡,涪夫敷莩覆妇腹肤。妇夫赴,涪夫孚妇夫。妇复腹痡。涪夫赴傅府,妇夫负妇赴。傅富赴,富俯敷茯覆妇腹肤,妇腹复痡。傅父赴,敷蝮覆妇腹肤,妇复。妇福涪夫、傅府夫。妇夫赋赋涪夫,涪夫复富。”
殷阳红念完,满堂皆惊。那些老师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景耀天就只发了一个音,原来这石十四通篇就一个“fu”的音啊!
看着众人一片迷茫的样子,殷阳红说道:“”我还是来给大家解释一下石老师这篇文章的意思吧!
“这是一篇文言文:说的是古时候涪水边上有一个做苦力的农夫,由于生活所迫准备去傅府做长工。而当他来到傅府门外的时候,看到门口躺着一个少妇。这个农夫二话不说就把她给扶了起来。”
“妇人捂着肚子说疼,这个农夫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只能找了一些莩草盖在妇人的肚子上想以此来缓解她的疼痛。这个时候,妇人的丈夫来了。这个农夫向她的丈夫说明了情况,使他信服。这个时候妇人的肚子又开始疼了。”
“于是这个农夫就跑到旁边的傅家请求帮助,而妇人的丈夫也背起妇人走进了傅府。傅家的主人傅富,应该是懂一点医术。见此情景,他俯下身子,将茯苓覆盖在妇人的肚子上。不过也没有什么用,妇人的肚子又开始疼了。这个时候,傅富的父亲赶了过来,把蝮蛇制成的药材抹在了妇人的肚子上,这下妇人终于恢复了。”
“接着妇人向农夫和傅家父子道万福,感谢他们。而妇人的丈夫写了一首赋送给了农夫。而原来就要失去生计的农夫凭借这篇诗赋,重新过上了富裕的生活。”
殷阳红一口气将石十四的写的《涪夫扶妇》给解释了一通,这才令在场的老师明白了过来。
“原来应该是这么念的啊!”景耀天和庞青山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这篇文章虽然构思巧妙,但和‘信任’这个主题有什么关系呢?”景耀天不解地问道。
殷阳红白了景耀天一眼,接着说道:“这篇文章通篇都在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关于信任的故事。要知道在古时候,男女授受不亲,陌生男女见面都会有所顾忌。但是故事里的涪夫,看到有妇女倒在地上,就毫不犹豫地进行施救,也没有考虑到世俗的眼光。而不像现在的社会,很多老人倒在地上,大家都不敢扶,生怕被人讹上。”
“原来如此!”其他的老师也是不住地点头。
“而当妇人的丈夫赶来的时候,光明磊落的涪夫也使他相信,他确实是在救自己的妻子。而之后傅家父子也是不计得失对这个陌生的妇人进行施救。而在得到救治之后,妇人和她的丈夫也是感恩图报。”
殷阳红继续说道,“石老师通过这篇文章想要告诉我们,信任是维系人际关系的纽带。古人能够凭借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不受到封建礼教的束缚。反而我们现在的社会患得患失,连最基本的信任也丢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