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温深呼吸一口气,脸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一点一点地渗出,她能感觉自己的头发都是****了一片。
李谆坐在床边,他抽了一口烟,随后低头看着顾温温犹如破碎的娃娃一般的表情。
他的神情很是温厚。
而顾温温的神智逐渐回来之后,便是逐渐镇定了下来,双手紧攥着,指甲抠着掌心,疼痛刺激着她保持冷静。
“李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明天,我的医生朋友就会过来,他会对你做一个手术。”
李谆笑微微的,轻抚着顾温温清丽的小脸,仿佛是最温柔的呢喃,可说的话,却是最残忍的。
看过那份资料上的东西,虽不知真假,可她却能知道,对她做的手术,将会是什么手术。
“你想做杀人犯?”
顾温温抿着唇,半响之后,微微瞪着眼睛看着李谆。
“杀人犯?哈哈,我只是从你的身体里取走我想要的。”
李谆勾唇浅笑,这件事,就这样埋藏在他的心底里这么多年了,就像是个执念一样,“我要用你来祭奠稚云,刚好,稚云的忌日也快到了,刚刚好。”
顾温温默然不语,她的手和脚,被再一次束缚在了床上,她的身上穿着的还是那染血的婚纱。
凄凉无比。
她闭上了眼睛,不打算再和这个疯子多说话。
可到底,谁才是疯子?
顾温温不愿意再多想下去,如今的自己,要么等死,要么,等人来救,像是砧板上的鱼,自己的命,自己却是做不了主了。
李谆抽了根烟,靠着床边,手里翻看着稚云留下来的那些照片,眼中是癫狂与痴心。
……
乔寒生风尘仆仆地赶到巴黎,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巴黎下着绵绵细雨,阴寒的天气,透过皮肤,刺骨的凉意。
来到医院,慕念深已经等着他了。
“又出了什么事了?老子推了几个大手术,院长都快骂死我了!”
慕念深打电话回去时,并未细说傅城和顾温温的事,是怕乔寒生与夏瑾说漏嘴,到时候,夏瑾的暴脾气,直接扑到巴黎来了。
而就算夏瑾来了巴黎,也是无济于事,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葆贝那么聪明,太多人出动,容易让葆贝发觉出不对劲来。
“阿城出了事,我怕这里的医生看不好,所以让你过来。”
“怎么了?他不是和顾温温来巴黎度假的么?”
乔寒生吸了吸鼻子,巴黎的天气阴冷的他的鼻涕水都流下来了,一边搓着双手,一边跟着慕念深朝医院的通道深处过去。
“温温被劫走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阿城现在感染了破伤风,还有抑郁症的倾向,你去看看。”
说到医生,最让他放心的人,还是乔寒生,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
“什么鬼,破伤风,抑郁症?!”
乔寒生吃了一惊的,脑袋上即便是套着一顶毛线帽子呢,此时却依然感觉一凉。
这破伤风,及时发现,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抑郁症这玩意儿,是心理疾病,治疗起来需要时间和契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