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感到很痛苦的话，又怎么会像是现在这样，连笑都是难以做到。

乔擎亦的脸色阴沉着，眼神看起来有些幽深恐怖，好像下一秒就要大发脾气了一样，满是不满。

阮棉棉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她自己都觉得笑得僵硬，嘴角怎么都是不自然的。

“不是。”她低着头，戳了戳自己的脸，“就是第一次拍，有点紧张。”

“谁不是第一次？”

乔擎亦反问了一句。

阮棉棉一想也是，谁不是第一次，她还是第一次，乔擎亦也是第一次，应该是第一次。

“两位，领结婚证是很幸福的事情哦，你们两个不要那么严肃，把这件事看得严肃一点，哎，就这样，微笑，想象着平时你们相处的时候快乐美好的时候，哎，就是这样，笑，笑~~”

拍照的工作人员是个话唠，前一秒乔擎亦还让他闭嘴呢，这一秒，这工作人员就是忍不住说话了。

阮棉棉按照他所说的要求来，想着美好快乐的事情，想到自己未来踏上芭蕾舞台顶端之后的美好生活，嘴角的笑容，当然是美丽而幸福的。

最后一次的这照片，拍得非常顺利。

乔擎亦检查了一下照片，他英俊的脸上勉强勾着一抹笑意，可阮棉棉却是眼神弯弯的，嘴角大大地扬起，很明显是想到了什么高兴快乐的事情。

他想到了之前拍照的那工作人员说的话——想象着平时你们相处的时候快乐美好的时候。

她是想到了哪个时候，才会笑得这么甜？

“两位，恭喜你们正式成为合法夫妻。”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再次审核过资料后，敲了章，将那两本红色的结婚证书交给了两个人。

结婚证书红艳艳的，看起来让阮棉棉的心里面异常的严肃认真，她是双手接过结婚证书的，拿到后，第一时间便翻开来看了看。

那张照片上，她和乔擎亦看起来笑容都很美好，他笑意浅浅，那脸上竟是有些宠溺的神情，而她的样子，嘴角弯弯，眼睛弯弯，笑得幸福快乐，好像这结婚证是他们两个经历美好的爱情之后才是产生的一样。

从民政局里出来的时候，阮棉棉的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乔擎亦的合法妻子了，他就是她的合法丈夫了。

“你在想什么？”

乔擎亦伸手，戳了一下阮棉棉的脸颊。

阮棉棉轻呼一声，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不自觉泛红的脸，“没想什么。”

“我是说拍照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想到了什么。”

乔擎亦知道以阮棉棉的反应能力，是不知道自己具体指的是什么意思的。

阮棉棉再次翻开结婚证上的照片，看到自己笑容灿烂的模样，很是好看，心里也是愉悦的，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的照片拍得特别难看，看到被拍得美美的，心情总是愉悦的。

“我想到了我以后跳芭蕾站在世界顶级舞台上面的样子，想想就觉得幸福快乐。”

她是带着一种信仰将这话说出来的，可偏偏，乔擎亦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就拉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