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阵轻快的鼓声响起,随着音乐,五个孩子富有童真的声音顺着音响传遍整个体育馆。
“咿呀咿呀咿呦∽”
“咿呀咿呀咿呦∽”
只有这么一句简单的称不上歌词的调子,却让现场的观众感受到了心灵的净化。
干净,纯洁。
“阿刁,住在西臧的某个地方。”
“秃鹫一样,栖息在山顶上。”
“阿刁,大昭寺门前铺满阳光。”
“打一壶甜茶,我们聊着过往。”
程怡的第一句就让现场所有的观众感到惊喜,这个女孩又进步了。
听着程怡清亮有力的声音,听着歌词和旋律,观众们不在惊喜于程怡的唱功,他们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穿着宽大的臧袍,形影单只的矗立在悬崖边上。
她的眼眸闪着渴望的光。
“啊∽啊∽嗨∽嘿。”苍凉的臧风腔鸣取代程怡的声音,响彻在整个舞台。
不少眼尖的观众发现此时的伴唱竟然是臧族有名的女歌手,在华夏乐坛民族歌曲中占有很高的地位。
她竟然也来了!
听到场边观众的呼声,林默查无声息的笑了笑,能够请来这位他也很惊讶。
他只是试探性的询问一下,没想到她听完这首歌的小样后很爽快的答应给一个新人做配。
也许,是这首歌中的臧族元素很喜欢吧。林默心中想道。
“阿刁,你总把自己打扮的像。”
“男孩子一样,可比格桑还顽强。”
“阿刁,虚伪的人有千百种笑。”
“你何时下山,记得带上卓玛刀。”
那个名叫阿刁的女孩,像一张白纸,飘飘荡荡的下了山。
山下的世界充满艰险,阿刁像一个男孩子一样,比故乡的格桑花更加顽强。
世间艰险,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嘱咐过她,要她带上卓玛刀,不为害人,只为自保。
透亮的歌声中,恍然间,观众们竟然不知道程怡究竟唱的是阿刁还是自己。
“灰色帽檐下,凹陷的脸颊。”
“你很少说话,简单的回答。”
“明天在哪里,谁会在意你。”
“即使倒在路上。”
程怡低下头,黑白光影将她的脸分成两部分,她的音调变低。
“接受,放逐,困惑,自由。”
“就像风一样,吹过坎坷。”
……
一段说唱,配合着臧语吟唱,意外的好听。
“受过的伤长成疤。”
“开出无比美丽的花。”
程怡重复着这句话,声音虽然慢慢减弱,但是隐藏在歌声中的力量却越来越强烈。
“命运多舛,痴迷淡然。”
“挥别了青春,数不尽的车站。”
“甘于平凡,却不甘平凡地溃败。”
“你是阿刁。”
一切似乎都平静下来,中间有一瞬间的停顿,又马上爆发开来。
“你是自由的鸟!”
程怡的眼神中闪着光,就好像那个叫阿刁的女孩与她重合在一起。
高音划破长空,所有人的只感觉脑后发麻,身体出现了鸡皮疙瘩。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到舞台上的女孩身上,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