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这个数字着实让我震惊。
同时,我对这三头鸟却又多了几分喜爱。
这家伙虽然十分倔强顽劣,同时却又对好朋友很好,若不然,在那些小虫子掉下来的时候,它也不会拼命想要去救它们。
重情重义,我很欣赏。
“老人,你真的要把它送给我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这么问,是求一个心安理得。
老人今天喝了不少的酒,万一事后否认,说自己喝多了说了醉话,那我岂不是要白高兴一场。
见我这么问,老人刚毅的脸上显出一抹苦笑,“怎么,你觉得我刚才是在说醉话不成?”
我自然是希望他这么说的,“那倒不是,老人酒量好,怎么可能喝那么几杯就醉了呢。但是我觉得,这三头鸟乃是有灵性的生物,不能当做没有生命的东西一样被人送来送去,这样对它也太不尊重了。所以我想,咱们能不能有个什么仪式,比如,立个字据什么的,也显得正式一些。”
老人用一双古怪的眼神打量着我,“你小子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还什么仪式,字据,你就是怕我日后会反悔,再把这三头鸟给要回去是不是?你放心,这三头鸟既然是我送给你的,我就绝对不会再要回来。”
说着,老人深呼吸了一口气,神情变得复杂起来,眉头紧皱,两个眉毛之间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其实,我将这三头鸟送与你,不是因为我想以此来收拢你的心,而是因为,我和这三头鸟的缘分,已经走到了尽头。它陪了我三年,着实出了不少的力,我不忍心看着它就此离开,便只能给它重新寻找一个新主人了。”
听这意思,这三头鸟还有什么很大的来历?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老人继续说,“你见过凤凰没有?”
凤凰那可是神鸟,哪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见到的,哦,我的前身肯定见过,但那些事情太过遥远了,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于是,我如实将心理话说了出来。
老人点点头,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当他看向三头鸟的时候,神情中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凤凰乃是神鸟,自盘古开天辟地之时,便诞生了,可如今,只怕是只剩下十几只了,更甚至,也可能只剩下几只了。”
“哦,为什么?”我下意识问。
老人说,“当初我和原始一起开创天宫之时,和西方诸神争端不休,战斗不休,两方都是派出实力超群的人来作战,打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不知道死了多少的神兵神兽。”
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在那双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光,是内疚的神色?
他们会内疚吗?
若是真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内疚,当初又为什么要那么做,既然知道战斗的后果是什么,为什么现在又要挑起事端?
伪装,我相信,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罢了。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在我面前伪装呢,完全没有必要的。
想不明白,也想不通,但我始终觉得,他肯定没有那么善良。
若真是为别人考虑,就不会自私地一心想要挑起事端,更不会永那样卑鄙的手段逼迫别人为他卖命。
我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看着我,突然问我,“你觉得修仙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在这种环境这种情况下问出来,似乎隐含了很多别的意思,但我不想想那么多。
我只是将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没了?”老人表示不理解,这样问我。
我点头,“对,没了。”
老人的眼神中出现了一抹复杂的神色,嘴角,却是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只怕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吧。大部分的人,不,应该说是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为了权利、欲望,不管他们用怎样的幌子来做自己的借口,可最后,他们都会沦为权利和欲望的奴隶。”
“当有权利和欲望存在的时候,战斗,就是不可避免的。谁不想成为主宰,谁不想做高高在上的那个人,去主宰别人?只是,大部分的人都是空有那样的心,没有那样的胆识罢了。人的能力越强,有时候未必是一件好事。当你没有那个能力的时候,你不会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可当你拥有那样的能力之后,你就不会再甘心只做一个平庸者了。”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话题似乎有些沉重,也有些深沉。
我打断他的话,“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老人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微笑,“时间是不早了,你走吧,我还想在这站一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老人的眼神中有一种很奇怪的神色。
但这似乎和我没什么关系。
“那我就先走了。”我和老人道别之后,唤来三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