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开会了啊,先挂了!”
嘟——嘟——嘟——
“哎,妈妈妈妈妈,别挂啊!”
还没问清具体情况,老妈就故技重施,抢先一步挂断了电话,她沮丧的手机上的国际长途号码无可奈何——手机没开国际长途业务,也回拨不了,只能干瞪眼。
她把手机丢到沙发上后,示意安子晧和表哥两位小伙伴可以动手了。
“兄弟们,把肖嘉远绑起来!”
号令一下,两个人一个负责找绳子,一个留在原地控制住百般挣扎得肖嘉远,分头行动了起来。
才两分钟的功夫,他就被二人捆得像个粽子,丢在了沙发上,嘴巴上还被贴上了胶带,除了能发出呜呜声外,丝毫没有能为自己解释的机会。
现在家里的主心骨变成了林浅秋,表哥全听她的指示。他扬起下巴指着还在扑腾的肖嘉远,问,“现在是把他扔出去吗?还是?”
“且慢”
林浅秋拦住了要去动手的表哥,平静的说,“咱们先问问怎么回事,是什么鬼哭神泣的爱情让他想寻死的,还想跑到千里之外寻死”
“呜……呜……”
强烈的求生欲让肖嘉远又开始发出了呜呜的求救声。
林浅秋皱着眉头看了刚才贴胶带的安子晧一眼,吐槽道,“封他嘴干什么,胶布拿开”
新鲜的空气大把袭来,肖嘉远瞬间脑子清醒了许多。
“呼——”
他长大嘴巴,用力呼吸了几口空气后,冲着女生大声喊道。
“有这么绑舅舅的吗?外甥女,你太不像话了!”
林浅秋家是个老家属区,街坊四邻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唯恐这个神经表舅吵到了年迈的邻居们,她马上指示安子晧,“给他贴上!”
房间瞬间又恢复了鸦雀无声的状态。
这回神经表舅变乖了,他不在挣扎,老实儿地坐在沙发上,呆呆得看着站在面前她。
“你别乱叫,我就把胶带撕下来,怎么样?”
肖嘉远乖巧得像只顺毛小奶狗,轻轻的点了点头。
安子晧撕下胶带后,三个人各自搬了椅子坐到肖嘉远面前,开始了林家的第一次三堂会审。
擅长审问的莫宇承坐在了最中间,另外两人像师爷一样坐在了他的左右两侧。
表哥把双臂交叉,靠在椅背上,问“老弟,我小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要自杀?”
在得到说话许可后,肖嘉远立马张口辩解,“什么都是真的,他们才有问题呢!污蔑人呢这是”
表哥在心里严重鄙视了他几秒钟。这个家伙说话没有逻辑,不会摆事实讲道理,只会一味说自己冤枉,有个卵用?
“问你是不是真的,你就说是或者不是,然后讲讲怎么是不是的,谁特码有功夫在这儿听你喊冤!”
纠正完肖嘉远,表哥又继续问了起来。
“说吧,怎么分手的,为什么想寻死,本来怎么打算的,后来计划怎么变的,都交代清楚”
林浅秋习惯性的调出了手机里的录音功能,想要做个庭审记录,以备以后老妈要责备她的时候拿出来当证据。
“我没想寻死啊,我真是来旅游的!你见过谁寻死带那么多行李的?”
他用眼睛把还堆在地板上的大登山包和大号行李箱指给三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