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非找到14号,“兄弟,有没有打气筒,加点气。”
“有!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打球都没意思。”
“我看你们打得蛮好呀!这么多人,我们可以打全场了。”两个人说说笑笑上楼,李继开屁颠屁颠跟在后头。
206室,墙面雪白,地板光滑,两张单人床,一桌一柜两椅及一个小卫生间,其装饰布局与宾馆标准间无异。
“我的个崽呀!要是我们也能住上这种房子就好咯。”两个人没有进屋,小李子在非哥耳边感叹。
“你见过建宾馆的人,住宾馆吗?”孙正非回了一句无厘头的话。
小李子无言以对,他从农村老家直接到了工地,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西江电厂的职工的住房条件好,工资奖金高,就连大米油料卫生纸都会当成福利发放。
当年西江电站第一台机组投产发电之时,部里一把手前来慰问广大工程建设者。工程局的领导乘机对比电厂优厚待遇,请求酌情改善建设单位的福利待遇。
传闻一把手回答得很现实:建宾馆的人,就一定要住宾馆吗?
这个段子让孙正非莫名怄火,把我们比喻成建设宾馆的工人,这也说得过去;照这样说的话,电厂工人也只是宾馆里打扫卫生的服务员,两者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呢?
回到球场,团高官赵双玲已等候多时,“孙正非!五四青年节,我们要和电厂共同举行联欢晚会,你要表演个节目才行。”
“我哪会表演什么节目哟!”孙正非可不愿意出这种风头,他指着伙伴们说:“赵姐,这几个小伙子多才多艺,他们肯定愿意上台表演。”
“你这小子,平时赵姐赵姐的喊得亲甜,赵姐这回真要你办点事情,你就板翘了。”
好表现的肖建光就说:“要不我们表演一段霹雳舞?”
“好啊!霹雳舞代表当代青年人的活力和张扬,这个节目好。”
“要跳的话,我们五个人一起跳。”
“好!小伙子们,就这么定了”又搞定一个节目,赵双玲有点小开心。
“建光,你现在是霹雳舞大师,那编舞就交给你。”
“没问题,只是我屋子太小排不开。”
彭兴昌说:“到修理车间去练,水泥地板,又吵不到哪个。”
“哇噻!那不是好多电厂妹子参加晚会,兄弟们,机会来啦!加油呀!”春天到了,小鸟恋爱了,蚂蚁同居了,青蛙生孩子了,赵俊峰也发春了。
打球的人足够多,干脆打全场赛,电建队对战电厂队,球赛水平不高,但气氛热烈,顿时吸引了不少眼球。
开赛不久,彭兴昌悄悄对孙正非说:“三楼走廊最边上那个女的,就是五妹。”
小彭的好心没有讨到好报,孙正非瞄了楼上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打球就打球,莫要格老子东张西望。”
心情不佳的孙正非振奋精神,他奔跑迅速,抢断生猛,蹦跳奇高,连盖了14号几个大帽。这场球,电建队打得电厂队溃不成军。
第二天上午,孙正非驾车路过禹杭村,一个年轻姑娘在路边招手示意。
“孙师傅,你是去运沙的吧?我搭你的车到三田坳赶场。”
“搭车是没有问题,但这豆腐架子不好放呀。”
“就放到驾驶室里呀,底下放一个,座位上放一个,都是这样放的。”
宝马欢快平稳地奔驰在山间,豆腐妹开口说话了,“孙师傅,我家做的豆腐又嫩又滑,等下我给你留两块,你带回家去尝尝。”
好纯朴的姑娘!孙正非瞄了一眼可爱的雀斑,问道:“美女,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你是赫赫有名的神枪手,我们村子里好多人都认识你。”
“是吗?”
“孙大鸟,你真的只用一枪,就把一头六百斤的大野猪给打死啦?!”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