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都矿至今开采已有300多年,六都矿务局共有职工2万余人,人口10余万。随着煤炭资源的枯竭深入,以及市场低迷期到来,现矿务局举步维艰,下岗工人众多,退武子弟就业形式不容乐观。
祝江战友的生活情况也不理想,一个个的日子过得紧巴巴。常桂柳,从军十余载,其在战斗中右手负伤,留下终身残疾。按照规定,老常符合转业安置条件,可他考虑到自身状况,不愿给国家增加负担,干脆赋闲在家,务农为生。他那笔可观的退伍费,经常年累月接济困难战友家庭,所剩无几。
二天一早,孙正非敲开常桂柳房门,两人相谈甚欢,七点五十五分,几个人精神抖擞、有说有笑进入会议室。
会议开始,老常直奔主题,阐述迎敌策略。其思路之精妙,计划之慎密,令素来自负的小痞子大开眼界,暗生敬佩。与会者更是情绪高涨,战意凛然!
半小时后,会散。常桂柳带领众人勘查地形,排兵布阵,推敲细节。孙正非则驾车进城办事,铁匠及一名战友随行,战友身怀对讲机,前去与左超峰会合。
“猴子,谢了!”车离矿区,铁匠帮孙正非点上一支烟,一脸真诚。
早上,当孙正非向常长提出举办招聘会,以帮助同志们发家致富之时,铁匠那激动之情可想而知。当时,他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人家都说了报销一切费用,我干吗不天南地北地多邀请一些战友过来?多么好的机会呀!
现在,铁匠想通了,有困难,找非哥。保管没错!
“祝哥!以我们俩的关系,用得着谢吗?你也太见外了吧!”只不过是双赢而已,孙正非不以为意,他接过烟,小吸一口,问道:“老常是一名党员吧?”
“这还用得着说吗?!”
“到时候,梅田矿业再怎么都能找出三名党员,就可以设立党支部,你私下里跟老常说说,请他出任公司党支部书记,怎么样?”
嘿嘿!三名?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吧!铁匠不经意地白了他一眼。
“事情倒好事,但估计很难!老班长残疾之后,总感觉自己是个累赘,不想麻烦任何人。”这时,铁匠的战友插了句嘴,道出自己的想法。
“据我了解,梅田矿出产的是含硫量低含谈碳高的优质煤,不出意外的话,到了八月份,产能会大幅度提升,到了年底,公司将实现腾飞。”
“到了那个时候,梅雨春那娘们的钱会多得花不完。祝哥,怎么办?”
呃...我哪晓得怎么办?铁匠当即被问住了,转而想说那就你帮着花呗!又怕孙猴子翻脸怪罪,只得目瞪口呆。
“允许和鼓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动和帮助后富,逐步实现共同富裕。”孙正非说完,嘿嘿一笑,问道:“祝哥!八十年代倡导的富民政策,你是知道的吧?”
铁匠白了孙正非一眼,表示不满,他干脆默不作声,洗耳恭听。
“老常那点残疾算得了什么?又不是请他来动手劳动!”
......
随着孙正非侃侃而谈,铁匠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老班长的个性铁匠非常清楚,这一次,估计老班长不要工资也会留下来任职。
“兄弟!你的设想非常好,但是你做得了主吗?人家梅总会听你的吗?”这是个关键问题,否则,一切都是浮云。
“你说嘞?”瞟了一眼铁匠那满脸期望的模样,孙正非轻飘飘的反问一句。
铁匠哑然失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孙正非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老子早就看出来了,那个时候你小子还承认!
到了林州城,战友打的去同左超峰会合,孙正非则驾车寻找五金农具店购买锄把,寻了几家店,终于找到称心如意的锄把。
锄把长一米六,野樱桃木,坚实耐用,孙正非挥舞两下,当即买上两捆,一捆二十五根,两捆五十根,再怎么都够了。
回到孙公馆,张迎春已从梅家取来摄像机,黄莲则带着个行李箱,翘首以盼。
张迎春已经从电话中得知详情,事关重大,她顾不上儿女情长,一见面就想孙正非立刻返回矿区,以防万一。
再急也不着急这一会儿!孙正非不为所动,将她轻揽,问道:“你大姐夫知道梅田矿的事吗?”
“知道,他说铁路系统与地方是两条线,而且那个姓费的一贯强势,他帮不上什么忙。”
见孙正非望向黄莲,张迎春又说:“莲子也跟家里说了,他父亲说这事涉及到巨大利益,不好掺和。”
确实如此。蛋糕巨大,何伟却想吃独食,谁不眼红嫉妒?估计还有不少人在暗地打主意,若非梅雨春,孙正非真想置身事外,免遭无妄之灾。
“莲子,请你和张幸上矿区,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见黄莲神色紧张,却强作镇定,孙正非微笑着安慰:“你别紧张,权当是去游山玩水!”
“哼...我紧张什么呀!快走啦!”黄莲凤目圆瞪,发起了小姐脾气,她不管药箱,径直上车。
见孙正非吃瘪,张家姐妹掩嘴闷笑,乐见其窘;这小子!艳福不浅,铁匠笑得怪异;人小鬼大的张幸知晓非哥的各地风流,倒是一脸淡然,见怪不怪也。
简直是莫名其妙!孙正非讪讪而笑,乖乖提箱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