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睿瞧见他身后的那些人抬着两个箱子,还有他自己手上的一个小木盒。
结合他刚才说的话,严睿便猜出来他们拿着的是什么了。
“父亲既然将南边的生意都给了你,不需要再拿过来。”严睿说完就带着人从他的身边走过,他急着去临安县。
府外已经是让人备了马匹,一行十几个人上了马,绝尘而去。
严霖望着他们离去的声影,有些疑惑的进了严府。
既然来了,就算严睿不收这楠香斋的账本之类的,他也不能就这样再抬回去。
还有便是去见一见母亲,就算母亲不想再看到他,他也该是去请安问好的。
严霖带着人进去时,这会没有人拦着他了。
他得现将东西送到严睿住的折桂院,就算严睿不在,大嫂也该是在的。
待到他走到折桂院路口的转角处时候,看到折桂院内一片的焦黑,里面有着下人在打扫着。
再一看和折桂院连着的自己的院子也是大半的焦黑。
这是起了火?!
“这院子怎么被烧了?”严霖随手拉住一个下人问道。
那个下人见是严霖,犹豫了片刻,在严霖的目光变了后才回答道“这是被人放的火,就在老爷出殡的那天。”
“什么人放的火?”严霖紧接着问道,其实他心里已经联想到蒋禹城身上了。
“大少爷已经查明是蒋家的人动的手,刚刚就是带着人去蒋家去了。”
严霖得到了回答,将他给放开,蒋禹城为什么要叫人来烧严睿的院子?
“哎,等下。”严霖又将刚走了没几步的那个下人给叫住了。
那人转过身等着严霖的问话。
“那现在我大哥他住的地方在哪处?”严霖问道。
“大少爷现在搬到了三少爷旁边的曲湘院。”
得了回答,严霖带着人调转了方向朝着曲湘院去,要到曲湘院必定会经过书轩院。
他有猜到会和严渠相遇的,只是没曾想过程会这样的难看。
他带着人正从书轩院的路口走过,一盘冰冷的水就这样从院内泼了出来,正淋在他的身上。
他一转头就看到严渠双手拿着木盆站在那处,面容愤恨的看着自己。
“少爷。”严霖身边的人小声喊道。
“拿水泼我,渠弟,知道我要过来,你在这里等了好一会了吧。”严霖缓步朝着严渠走过去。
严渠将手上的木盆子往一边的地上一扔,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将父亲气死,你会和蒋家的人搅和在一块,将大哥的院子给烧了。”严渠对着他嘶吼道。
他早就想要骂他打他了,可是之前在父亲的灵前他不好动手。
现在严霖竟然还会来严府,他自然要将自己的想法付出行动,父亲死了,再也无人关心他的学业,再也没人会对他耳提面命,再也没有那个威严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害的父亲病发身亡确实是我不对,任你打骂我绝不还手,可是大哥的院子被烧了我确实不知情。”严霖言辞恳切的望着生气的严渠。
当年他不喜欢与严睿待在一块玩,倒是自从严渠会说话后就爱带着他到热闹的地方玩耍。
说起来严渠与他的关系都要比严睿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