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我姑姑为什么来瑞士吗？”楚云明知故问。

“知道。”杜长峰点头。“古堡和瑞士之间，有一笔庞大的资金关系。这也是我来瑞士的原因。”

“就这样？”楚云微微眯起眸子。

杜长峰见状，似乎明白了楚云的意图。

“你是想说。你姑姑在调查你父亲的死因？甚至有消息说，他曾出现在瑞士？”杜长峰笑问道。

楚云点头。

“在我看来，十有八九就是一些流言蜚语。当不得真。”杜长峰说道。“你父亲如果真的活到现在。你觉得会瞒住所有人？你觉得你们家那位老爷子，会一直隐忍不发？”

和楚云的观点一样。

如果父亲真还活着。不可能瞒天过海。

老妈，也没道理对此始终保持冷静的态度。

或许和自己一样，老妈也怕受刺激。不愿去深究这些没有营养，也没有实际证据的流言蜚语。

楚云再一次端起茶杯，抿了两口说道：“看来这次瑞士一行，又要让我失望而归了。”

杜长峰没有多说什么。

有关楚殇的事儿，他的了解并没有太过深刻。

毕竟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对楚殇的印象，也完全停留在他的儿时。

但不得不说的是，没能经历楚殇那个时代。对杜长峰来说，的确是一个天大的遗憾。

否则，谁才是武道第一人。谁才是那个时代最耀眼的男人。还真不好说。

“外面那些暗哨。包括树林里的埋伏，都是段云龙安排的。他想要你的命。”杜长峰话锋一转，微笑道。“但我不想让你死。没了你，不论是古堡还是燕京城，都会变得很乏味，很枯燥。”

“所以呢？”楚云反问道。“你打算违背段云龙的意愿？”

“不重要？”杜长峰摇头说道。“他这也不是第一次要你死。多一次失败，也不算什么。反而能磨砺他的意志力。当然，我这个面子，他也还是会给的。”

“我可以走了？”楚云问道。

“不打算留下吃顿便饭吗？”杜长峰微笑道。“你要知道，哪怕是在华尔街，也有很多大人物想和我吃顿饭，但我未必有那个时间。你很荣幸，我愿意和你吃饭。就算让我请客也无所谓。”

“我不饿。”楚云说道。

“那可真是遗憾。”杜长峰笑着站起身。“如果不饿，那就早点离开吧。古堡的人，我也不一定能完全控制住。毕竟，我只是一个外来者。他们对我的客气，仅仅流于表面。”

楚云没多说什么。站起身道：“我能用什么法子找到我姑姑？”

临走前，他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尽管他没指望杜长峰能够告诉自己。

可对于楚云的回答。杜长峰却非常认真地说道：“你姑姑偏执地认为你父亲没死。她想在瑞士找到确凿证据。虽然我觉得这是做无用功。但你姑姑也不是轻易会放弃的女人。”

笑了笑。杜长峰说道：“万一，真让你姑姑找到什么线索了呢？”

“万一，真让你姑姑知道，你父亲还活着的证据了呢？”

“那对你，对楚家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杜长峰非常轻松地说道。“对全世界，也是一件天大的事儿！至于是不是好事，我就不予评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