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未的手里握着匕首,踉跄走到石棺面前,古暑,你在不在里面?
没有声音。
褚未看着棺木,心里咯噔一下,上好的木材,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可保尸、身千年不腐,还用了九根镇魂钉。
“古暑?”
“古暑?”
……
褚未拼命拍打着棺木,古暑没有半点儿的反应,褚未拿着匕首,一点点的划着木材,一道穿着黑衣的身影走过来,手里握着的长剑拔出鞘刺穿了褚未的腹部,顿时,鲜血直流。
半个小时后,韩薄,陈殓,和韩战赶来,韩薄攥紧了拳头,陈殓一点点的弯下腰,手指颤抖着放在褚未的鼻尖处,一点儿气息都没有了。
韩薄缓缓地抬起手,轻轻的摸着石棺,古暑,你活着的对不对?
韩战斜视了眼魏蓝,魏蓝走了过去,将带有迷香的鼻烟壶放到韩薄的鼻子下,韩薄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韩薄再次醒来的时候,棺椁已经劈开了,古暑侧着身子,面带笑意,一点儿都没有痛苦的迹象。
韩薄将古暑扶起来,一点点的抱出来,亲了下她的额头,你只是困了,睡着了对不对?
“回家!”
“我们回家!”
……
七天之后
韩薄趴在床上,双眼通红,手背上打着营养针点滴,韩执此撅着嘴,委屈的不行,舅舅,爸爸会好起来吗?
古驰坚定的说会。
韩小鼠趴在水晶棺上,看着不说,不动的妈妈,心里委屈的不行,妈妈,你快点儿醒来,小鼠乖乖听话,再也不要米老鼠了,妈妈,你快点儿醒过来。
赵深卿走了过来,摸着韩小鼠的脑袋,小鼠乖,妈妈睡着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韩小鼠摇头,我不要吃饭,我要妈妈,小鼠要妈妈。
赵深卿双眼通红,将韩小鼠抱到怀里,轻轻的拍着后背,小鼠乖乖的,不然,妈妈会不放心你的。
韩小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妈妈死了,小鼠再也看不到妈妈了,小鼠要妈妈,小鼠要妈妈。
沈晴天走了过来,将韩小鼠抱到自己怀里,掏出纸巾,替韩小鼠擦着眼泪,小鼠不哭,妈妈在,妈妈陪着小鼠。
韩天天也不调皮,也不捣蛋,陪着妈妈一起哄小鼠,过了好久,韩小鼠才停止了哭声。
施咒抱着韩执心,小家伙耷拉着脑袋,看不出是喜是悲,农行走了过来,将韩执心抱到怀里,接过农樾递的奶瓶儿,宝贝乖,干爸喂你喝奶奶?
韩执心的小手拿着奶瓶儿,乖乖的喝着,没有丝毫的起伏情绪。
陈殓沉心静气的坐在书房,抽了一根,两根,三根,四根……
韩执此端着饭碗进来,爸爸,不要抽烟,过来吃饭。
陈殓黏灭烟头,走到韩执此的旁边,摸了下韩执此的脑袋,你吃饭了没有?
韩执此说没有,陈殓将韩执此抱到怀里,喂着韩执此一块儿吃饭。
古驰拔掉了吊瓶,强行将韩薄扶起来,即便是古暑不在了,为了三个孩子,你这个当爸爸的也该振作起来……
呵呵。
你倒是有本事,三个孩子还要哄着你,你对得起古暑吗?
甭管古驰怎么费吐沫,韩薄保持一个姿势,连动都懒得动了。
古驰无奈的摇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古暑去世的消息,小范围的人都知道了,秦话怀了二胎,如今也有八个月的身孕,在苏馗的陪同下,带着女儿贝贝来到了家中。
因为韩薄一次又一次的发疯,灵堂根本就设不起来,古暑能安静躺在冰棺内,已经是韩薄最大的让步。
秦话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舅舅不愿意吃饭,你能想妈妈哄你那样,哄舅舅吃饭吗?
苏贝贝用力的点头,端着饭碗去了房间,古驰偷偷的趴在门缝看,韩薄还真的就吃饭了。
韩小鼠难受了许久,好不容易被沈晴天哄好,韩春吴和韩东吴的到来,让韩小鼠哭的更凶了。
韩小鼠委屈的叫着二伯,韩春吴赶紧扑过去,将委屈的小侄女儿抱到怀里,小鼠乖,小鼠不哭,二伯抱小鼠。
对于哄韩小鼠这件事,整个韩家人里面,没有一个比韩春吴更有耐心,即便是韩薄,也自愧不如。
韩东吴叹了口气,他的这个二哥风流惯了,前段时间,和吴青糯的事情被媒体爆出开、房,怀孕,甚至于要去打胎,被自己家的老子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韩春吴梗着脖子,我就是玩玩儿,谁知道那个傻逼娘们当真,我就是娶头母猪也不可能娶她……
然后,紧接着爆出吴衙贪污腐败,收受贿赂,包养情、妇,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吴青糯最好的朋友夏小于,一时之间,整个秦城的人吃了许多的瓜。
韩立冷对这个儿子真的是够够的了,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韩春吴收到父命,有多远滚多远,继续留恋花丛中,还是那个风流的韩二少。
韩小鼠刚哭两声,就让韩春吴逗笑了,俩人愉快的去打篮球,简直看呆了沈晴天,还有韩东吴俩个人。
以前,吴实兰对这个孙子不在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的在意起了韩薄,连同秦家父子一起过来,日渐消瘦的韩薄,躺着一动不动的古暑,的确是让人唏嘘不已。
韩战见到这一幕,如何能不胆战心惊,安顿好韩薄后,立刻坐飞机回家陪老婆和三个儿子。
韩薄做了个梦,梦里有他,有爸爸,有妈妈,有古暑,还有三个孩子,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期间,魏蓝来过一次,说是南晓冬满十七周岁,要回南家的股份……
韩薄懒得再听下去,提起笔签下大名,以后,谁家的事儿都和他无关了。
陈殓牵着韩执此的手,一块儿去墓地看褚未,韩执此拿出棒棒糖,放在了墓碑前,储叔叔,你最喜欢吃的糖,我给你带来了,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