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柔儿,你不要内疚,你姨母的事根本就不怨你,全部都是时浅那个贱人。
你等着吧,娘有办法收拾她。”
时柔眼神一亮,“娘,真的吗?”
“嗯,等着吧,来人,去将时薄叫来。”
“是,夫人。”
时薄就是上次给时浅端茶水的孩子,因为是家生奴才,王碧韵便赐了他时姓,单名一个薄字,薄命的薄。
时昊天现在不想跟珏王府闹僵,直接接了出来。
“下官参见珏王爷,珏王妃。”
“时丞相不必多礼,三日期限已到,本妃是来收回嫁妆的。”
“哎呦,老爷啊,您怎么让珏王爷和珏王妃站在外面说话呢,快里面请。”
王碧韵带着时柔笑容满面的也迎了出来。
时浅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碧韵,想玩花招,不自量力。
“王爷,丞相夫人说得对,我们进屋去说。”
“好。”
独孤珏这次来就是给时浅撑腰的,想怎么做自然全都听她的。
等进了屋,还是上一次那个小孩子来给他们上茶。
五师兄那边已经给时浅回了消息,关于这孩子的信息竟然是一片空白。
只知道他爹娘是时府的奴才,生下他后就双双病死了,他就被扔给倒夜香的一个奴才带着。
三年前,那奴才也病逝了,他就被调到王碧韵的院中做事。
王碧韵对外贤良淑德,其实正好相反,对奴才更是非打即骂,这孩子每天都被打骂几十次。
看着脸色蜡黄,目光呆滞的孩子,时浅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即便查不出这孩子的身份,她今天也要将他带走。
如果她那刚出生就夭折的弟弟还活着,应该也有这么大了。
王碧韵的目光一直在暗中观察时浅,见她的目光在时薄的身上逗留了一瞬,非常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哎呦,好疼。”突然,时柔捂着手,眼泪在眼中打转,只见她面前的桌上一片茶渍。
原来是茶碗打翻了,里面滚烫的茶水洒在了她的手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快,传府医。”
王碧韵心疼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娘,柔儿没事,您不用担心,也不要怪他,柔儿想他也不是故意的。”
时柔说的那个他,便是端着托盘木木的站在一旁的时薄。
“不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做错了事就必须罚,来人,将他给本夫人带下去,杖打二十大板。”
时薄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看起来跟五六岁的孩子一样大。
如果真的打下去,人也就死了。
“慢着。”时浅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出声制止。
王碧韵心中更得意了,不过却是不解的看着时浅,“珏王妃,本夫人教训自己府上的奴才,难道也不行吗?”
“丞相夫人此言差矣,上天有好生之德,时二小姐的手只是轻伤,根本不会有事。
而你对他的惩罚,却是直接要了他的命。”
“呵,珏王妃您这就说错了,您应该知道,虽然都是人,但命不同,所经受的也就不同。
来人,将他带走。”
时薄仿佛并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仍然目光呆滞,任由府卫将他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