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差点被气笑了,独孤珏堂堂的战神王爷,竟然如此无赖。
“王爷应该知道,我不光擅长医术,毒术更擅长,你想试试吗?”
“如果是浅浅想让我死,我甘愿受死。”
“你……”
时浅的小脸不争气的红了,这人现在真是什么都敢往出说。
她一早就打算好了,只要母亲死亡的真相查清并替母亲报了仇,她就跟独孤珏和离。
独孤珏当时也是同意,怎么现在却反悔了。
帮他夺回兵权倒也不是难事,可那就意味着,她还要继续顶着珏王妃的身份在王府里。
也不是不行,可她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
而且,前几日大师兄给她发来书信,说要陪她在神仙谷一起过除夕。
时浅知道,她母亲当年死亡的真相之所以能够查的这么顺利,大师兄帮了不少忙。
正是因为大师兄算计时柔,时柔才彻底名声扫地。接着便是时昊天被免官,丞相府彻底没落。
王碧韵身心受到巨大的打击,他们趁虚而入,才能顺利的逼问出有用的线索。
独孤珏的心跳得非常快,浅浅一定不要拒绝,如果拒绝了,他要怎么办。
浅浅皱一下眉头他都舍不得,他真的不应该逼她。
但他也不能失去她,他已经这么苦了,上天可怜他,将浅浅送到了他身边。
那就不能多可怜可怜他嘛。
“浅浅,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独孤珏身上一片落寞,高高大大的一只,低着头站在时浅面前,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时浅看的竟然有些酸涩,然后出口的话直接没有经过大脑。
“好,我答应帮你拿回兵权。”
“浅浅,你真好,谢谢你。”独孤珏不给时浅反悔的机会,直接将话给说死了。
时浅懊恼的咬了咬唇,她刚才怎么就对独孤珏心软了呢。
不过看着他高兴的跟个孩子一样,她的心情竟然也很不错。
“浅浅,你先休息会,我去熬鱼汤。”
独孤珏不敢呆的时间太长,他怕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会让浅浅看出端倪。
“嗯。”
独孤珏几乎是飘着从时浅的房间离开。
暗一和暗九一直在门外等着自家主子的消息,主子虽然又戴上了面具,但从那要飞起来的步伐来看,主子应该是成功了。
暗九城府不深,加上性子跳脱,当即忍不住就问了。
“主子,王妃娘娘同意留下了吗?”
“嗯,去抓一条最新鲜的鱼来,本王要炖汤。”
留下这一句话,独孤珏就脚下生风的去了厨房,他今天要做一桌丰盛的饭菜出来。
能将浅浅留下,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厉害的事。
暗一和暗九在门外等着的时候,香儿就从他们的口中套出了一些信息。
所以,她已经大致猜到了。
香儿现在也很纠结,小姐同意暂时留下,那她也就可以留下,这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
但主子那里要如何交代呢。
“小姐,您答应珏王爷继续留在王府吗?”
时浅点头,“嗯,他说让我帮他夺回兵权,我答应了。”
“那大公子那里要怎么回复?”
“没事,大师兄一定会理解我的,而且,除夕那天,我不会失约的。”
“嗯,那就好。”
除夕那天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小姐能将这么重要的日子留给大公子,可见大公子在她心目中应该是特别重要的。
大公子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小姐暂时留下的事,他应该也不会追究了吧。
时浅又写了一封信,让香儿飞鸽传书给大师兄。
皇宫苏贵妃的寝宫。
苏贵妃屏退所有人,一阵空气波动,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
“大祭司,我们这次虽然搬倒了太子,但也损失了张恭明这颗棋子。”
张恭明在南国已经爬到了非常重要的位置,势力已经很大了,绝对是一颗相当有用的棋子。
可惜了。
“哼,一个为了女人不惜暴露自己的蠢男人,死有余辜。
管好下面的人,再有因为女人误事的,可别怪本祭祀心狠手辣。”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抖了抖,“是,属下明白。”
“退下吧。”
“是。”又是一阵空气波动,黑衣人离开,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苏贵妃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一抹狠毒。
时浅,你不会次次那么好运气的。
宫外,曾经的太子府,如今的二皇子府。
老皇帝虽然杀了废后和张恭明,将军府被流放,但却只是罢黜了独孤玉的太子之位,并没有将他贬为庶民。
也许,是顾念着上次的救命之恩吧。
从皇宫回来后,独孤玉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脑海中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
很明显,这次的事是早有预谋的,泽王妃的衣服和他的衣服相继被弄脏,然后又前后脚去换衣服。
他在换衣服的时候,泽王妃闯入了他的房间,先是撕扯自己的衣服,然后又将匕首放进自己的手里自了尽,从而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杀人凶手。
这还不算完,苏贵妃又突然流产引出巫蛊之术。
当时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他没有理清楚,经过时浅的提醒,他好像明白了。
他当时回到自己房间换衣服的时候,房间里就被人动了手脚,点上了能使人浑身无力的香。
等他吸入之后,泽王妃便来了,然后就发生了后面的事。
这里面有一个关键,那就是泽王妃是一心求死来陷害他的,也就是说,独孤泽也参与了这次的阴谋。
不过他也是挺狠的,竟然让自己的王妃用死来陷害他。
苏贵妃本来就是独孤泽的人,这次应该是他们联手一起自编自导的一出戏。
时浅提醒他苏贵妃的孩子有问题。
苏贵妃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按理说,她应该付出一切去保护肚子里的那块肉。
但从今天苏贵妃的表现能看出来,她似乎更想置他们于死地,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反而只当做了一个筹码。